临近傍晚,鬼岛福生带着鬼岛申一离开。
北清安也就是北临星的父亲,带着夫人进来,声音沉稳,“他们已经走了,你查到了什么?”
北清安正视着坐在轮椅的女儿,他是第一次觉得看不透这个女儿了。
北临星睁开眼,瞥了一眼被惊的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雾气,“二十年前,鬼岛福生带着几个人抢了北海道一家银行,杀了当场的所有人。十八年前的深夜,又带着那几个人抢了军用物资后,躲了起来。十四年前的一个深夜,他们用抢来的军用物资炸毁了北海道一处高楼,当时楼里一百多人,无一生还。八年前,鬼岛福生带着鬼岛申一去往横滨,两人在那里杀了和他一起的几个人,陈尸海里。三年前,鬼岛申一喝了酒开车撞了市议员一家,那一家当场身亡。最近的,半个月前,鬼岛福生和鬼岛申一资金链出了问题。”
北清安已经被这一通话惊的脸色苍白,浑身哆嗦着问道,“这都是你查出来的?你的情报网真强大,你说的这些如果被发布出去,鬼岛父子恐怕……。关于鬼岛的资金链问题,我还没得到消息,明天我就撤资。”
北临星转过轮椅,深深的看着北清安。
许久,“好。”
她从这个父亲眼里没有看到对情报网的占有欲,这就够了。
北清安安排好后,带着妻女去参加宴会,“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岩田大二郎先生,在你小时候还抱过你呢,今天是他的生日宴会,正好我们回来,理应前去祝贺。 ”
北临星没有回答,靠在车后座默默忍着胃部传来的痛苦。
到了岩田家,北家夫妇去见岩田大儿郎,女佣则带着北临星去客房休息,“北小姐想喝什么?请尽管吩咐我,我给您端过来。”
“开水就行,放桌子上。”
北临星控制轮椅去洗手间。
女佣微笑着,“是,请稍等。”
北临星关上洗手间的门,捂着胃部打开马桶盖就吐了一口鲜血,血液顺着嘴角流下,染红了水。
北临星擦了擦额头上冷汗,“真是不堪一击。”
身旁显出黑雾,“姐姐,很痛吗?”
北临星擦了擦嘴角,把血液冲走,洗着手才问道,“你是怎么死的?”
黑雾帮她把水龙头打开流出清水,“我是病死的,听医生说是盲肠炎,发现的太晚了,所以……我应该能懂姐姐的痛哦。”
北临星洗了洗嘴角,“你父母真不称职。”
黑雾显出身形,出去了,端回一杯热水,“我妈妈在生我的时候就去世了,爸爸也很忙。但是我不怪他,他也是为了让我过更好的生活嘛。”
北临星漱了漱口,没有搭话,靠回轮椅,缓解着胃部的痛。
黑雾缩回口袋,声音闷闷,“可是爸爸看不到我,我想和他说说话,我还想让他把我抛起来又接住,唉……”
北临星把钢笔掏出来颠了颠,“这像不像?”
钢笔惊呼,“再高点,再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