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芊芊此刻正在给鬼手找合适的店铺,突然看到人们都奔着县衙而去。
让祥云一打听,才知道今天县衙要审大案子,很多人状告县老爷的公子林釉海。
张芊芊于是也来到县衙大门口,看到门口被挤得水泄不通,看不到里面。
这对于经常“翻墙上树”的张芊芊自然不是问题,她来到县衙后边的院墙,嘱咐祥云,如果案子结束自己还没出来,估计就是被抓了,让她通知爹爹来救。
祥云知道拦不住二小姐,只得答应。心里一再为二小姐祈福,保佑她偷看地顺顺利利。
张芊芊翻进去,正巧看到林釉灵在往前面大堂疾奔。
后院的人估计都去看热闹了,空空荡荡,张芊芊轻松地来到大堂外边,然后飞身上房。掀开青瓦,窥探里面的情形。
林釉灵已奔进大堂,果然看见父亲跪在地上,一副萎靡颓废的样子。她再往上面一看,登时呆立当场!
这个人,不是救下自己的那个贵公子吗?!他怎么会坐在堂上,这是什么情况!
百里玦听到影壁后边的门响,就知道必是林家家眷进来了。果然就看见林釉灵跑了进来。
他扫了她一眼,对衙役吩咐道:“还不将无关人等赶出堂去!”
衙役大眼瞪小眼,个个面面相觑,心说这个到底该不该听啊?这林家大小姐向来有仇必报,回头来个秋后算账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百里玦“啪”地一拍惊堂木,用冰冷的眼神看了这帮衙役一眼。顿时这些衙役感到冷汗直流。这可是皇上亲派的大官,更是不能得罪,林家估计这次完了!
衙役忙上前对林釉灵道:“林小姐,还请堂外等候!”
林釉灵见被驱逐,面子登时挂不住,甩手一个巴掌打了过来,“啪”!力气很大,打得很结实!
一看平时就骄蛮跋扈惯了。
衙役也急了,不由分说将她推搡至大堂外!
林釉灵形如泼妇地喊叫道:“你们让我进去!堂上坐的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父亲!父亲!到底怎么回事!”
林求仁没有回答,他耷拉着脑袋,心如死灰,知道大祸临头了。
想当年他也想有番作为,为百姓当好“父母官”,但是这个官是岳父家拿钱买来的,他处处忍让林夫人,而林夫人又溺爱儿子,每次出事都是他去平,这次东窗事发,墙倒房塌了!
大堂上,受害者家属声泪涕下地控诉着林家的种种罪行,百里玦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世间有太多黑暗,他早已学会了无动于衷。
这次他不过就是为了给张家扫除后患罢了,他可不是悲天悯人的菩萨。
“带原告林釉海。”百里玦平淡如水地吩咐道。
“大人,犬子受了外伤,移动不得!”求仁终于开口了。
百里玦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我看案情明了,这伤也不必养了,斩立决就是了。”
林求仁面如土灰,瘫在地上,最后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林釉灵如遭雷击,耳朵里嗡嗡作响,险些站立不住。然后她如大梦初醒,想要冲进大堂:“凭什么!就凭几个刁民就想要我哥哥的命?!你到底是谁!我哥哥被张将军踹成重伤,你为什么不追究张将军的罪,你和张家什么关系?!你居然光天化日包庇张家!”
张芊芊在房顶上撇撇嘴,心说,这跟我家有什么关系,真是莫名其妙。
百里玦则对衙役吩咐道:“没听见有人扰乱公堂吗?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