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釉海没想到张将军根本不留丝毫情面,居然出手伤人。他像个蛤蟆一样被踹出老远,“啪”得摔落在地上!
两个家仆惊恐万分,赶紧去扶他家少爷。
林釉海疼得“嗷嗷”直叫,感觉肋骨断了几根,稍微一动就疼得撕心裂肺!
“我也只是与你开个玩笑。”张尚远严肃而鄙夷地说道。
张芊芊暗道,吾父威武!
接着
又看向百里玦,用眼神告诉他,登徒子,活该!
“还不快滚!”张尚远对“磨磨唧唧”的三人吼道。
“滚,我们这就滚……”“麻子”战战兢兢挤出一脸笑,狠了狠心和长脸一起架着林釉海,离开了小巷。林釉海狼嚎鬼叫般的惨叫声渐渐远去。
赵文君擦了擦泪痕,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满含感激地对三人施了一礼:“民女谢张将军救命之恩!”
“他肋骨断了三根,这三个月如果他还不能改邪归正,你可来将军府禀告。”张尚远郑重说道。
“是。”赵文君又施了一礼。
张芊芊虽然一言未发,但是她看赵文君样貌端庄,守节有礼,一看就是书香门第。刚才又听说她父亲在将军府教书,立刻就想到了善书堂的赵德佑赵夫子。
当时爹既然没提这事,肯定是想告诉赵姑娘,救她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只是单纯的路见不平罢了。
三人与赵文君别过,回到家里时迟了些。
张芊芊把路上发生的事跟张夫人说了一遍。张夫人直呼真是无法无天。
“林求仁这个人怎么样?”百里玦问道。
张尚远沉思片刻,道:“自上任以来,倒也没出过大的过错。但是听说其夫人对儿女及其溺爱,其子吃喝嫖赌无所不为。”
“观其今日行为,当非首次。我既然来边城巡查,自当整顿一下吏治。”百里玦向来不喜留有后患,所谓小人难防,所以直接拔除最是省事。
“好啊,把那个登徒子扔进大牢,看他还敢嚣张跋扈!”张芊芊拍手赞成,完全忘了“登徒子”这三个字对百里玦也有杀伤力。
百里玦无奈地吃着饭。
“断袖”这事说清了,又被冠上了“登徒子”,他跟张芊芊真是理不清了。
这边风平浪静地吃着饭,林府却已经是闹翻了天!
林釉海被架回去时,疼得连叫唤的力气都没了,哭得泪流满面,吊着口气没晕过去。
林夫人看着平时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儿子成了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心如刀绞,怒火冲天,一再追问家仆是怎么回事。
“什么!张将军踹得?!我的儿啊,你惹谁不行,你得罪他干嘛啊?!”林夫人又急又无奈,边城谁家都可以拿捏,唯独张家动不得。这么大的亏不是白吃了?!
林求仁一脸恨铁不成钢:“平日叫你不要惹是生非,就是不听,这下踢到铁板知道脚痛了。”
“行了,你就知道家里横!现在儿子都成这样了,你还数落他,你还是不是他亲爹?!你个窝囊废!”林夫人最听不得别人说她儿女不好,而且林求仁的官也是她娘家拿银子打点出来的,在这家里,林夫人才是当家做主的一位。
大夫赶紧给林釉海包扎好,开了些方子,便告退了。官家人的家私还是少知道点好,林老爷的脸都阴沉地要下雨了。
“儿子现在这个样子,你说怎么办?!”林夫人怎么都难以咽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