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的事!”凝紫矢口否认,一抹红霞浮上脸颊,嗔道:“浮绿,你莫要打趣我了。”
“我没同你开玩笑。”浮绿瞧她这心虚的模样,一秒正经,“做人还是本分些好,没事少动些不该有的心思,想想水佩的下场。”
凝紫默然片刻,“我知道了。”
看着凝紫走远,浮绿挑起珠帘进了里屋。
沈莺时刚沐浴过,散着满肩微湿的长发,见她进来,微支起身,弯了眸子,“都办妥了?”
“小姐明知故问。”浮绿走过去,多点了一盏灯,“有了小姐的药,谁能挺的住?”
“今日二夫人屋里的李妈妈拿了银子到狱中打点,奴婢都同府衙那边的人通过气了,不好好敲上她们一笔,哪能轻易放人。只不过,待那罗秀出来,二夫人就该后悔了,不对……”
说到这,浮绿纳闷:“小姐,您这才回府几日,您是如何知晓二夫人和罗秀……”
后面的话消弥在齿间,浮绿就这样直愣愣地看着沈莺时,等她开口。
沈莺时故作神秘看她一会儿,半晌才开了尊口:“猜的。”
前世的事可不好解释。
说出来,估计要把浮绿吓个不轻。
“哦。”
沈莺时不说,浮绿也不多问,看沈莺时收拾了一番要歇息,便识趣退下。
一室寂静。
门外隐约传来呼吸声,沈莺时不觉,浮绿自幼习武,耳力自然敏锐些,同沈莺时通了眼色,放缓步子走上前,一把推开房门,“谁!”
屋外一片漆黑,耳边一缕夜风吹过,静的渗人。
浮绿微微皱眉,难不成是自己疑神疑鬼?
她拍了拍脸醒神,关门之际,廓檐下一道黑影掠过,浮绿心头一凛,运起内力朝着黑影的方向掠去,一直追上墙头,与那人过了两招才稳住身形。
就这点功夫还敢来偷窥?
那人是三脚猫功夫,自知不敌,便想着趁着夜色逃,哪料浮绿出手更快,一棍子将他戳下墙头,只听得惨叫一声,连着骨头断裂声,再不见动静。
难不成摔死了?
往下一瞧,只见那人爬起来,捂着胸口,一瘸一拐往外走。
还想逃?浮绿才不想这么便宜了他,跃下墙头将那人逮了过来,粗暴地往院子里一扔,也不管对方疼得呲牙咧嘴的脸,一脚踹过去,“说,谁给你的胆子来如晔居偷窥。”
那人喉间一股血腥气涌上来,索性闭了眼,将脖子一仰。
浮绿见状手痒,恨不得直接掐上去完事,磨了磨牙耐下性子,对着又是一顿暴打。
半晌过后,那人被打的狠了,这才抱着头老实交待,“是,是二夫人……小的也是听命从事……”
“浮绿。”沈莺时披了中衣出门,靠在廊檐下,斜睨了一眼这夜色里的院子,眸光落在那人身上,“套上麻袋打一顿,撵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