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柴房嘎吱一声被打开。
乔大壮抬头看到来人,立马讨好道:“小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了,您答应过事后给小人解药,放小人离开……”
就在昨晚,他听从沈葭月的吩咐潜入下人房,用迷香迷晕了水佩。
谁知事情刚做到一半,就被人捆了手脚,往他嘴里塞了一颗黑色药丸。
那人说三日内没有解药,他便会七窍流血而死。
他起先是不信的,到底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只好按浮绿所说的去做。
沈莺时将解药给他,他看到解药,眼睛一亮,忙伸手去抢。
沈莺时见状,捏着解药虚晃了一下,复又收回掌心,“你得了解药,出去不会乱说吧?”
“大小姐要放我出去?”
乔大壮脑子灵光,一下抓住了重点。
沈莺时轻哂,转身就要走。
“不会,不会。”乔大壮急于活命,几乎脱口而出,“小人背叛了二小姐,被关在这柴房,小人还指着大小姐给条活路呢。您要是放小人走,小人回去定日日烧香,将您当菩萨供着。”
“还算识相。”沈莺时懒得听这种油嘴滑舌之人废话,直接将解药给扔他。
乔大壮喜滋滋接过解药,此刻也不急着吞下去,瞅了眼外面,苦着脸试探道:“那个,大小姐能否尽快将小人放出去,若小人落到了誉王殿下手上,小人哪有命回啊。”
“想出去?”沈莺时睨着乔大壮,似笑非笑,“你只想自己活命,就不问问水佩如何了。”
“呸!”乔大壮狠狠往地上吐了口痰,干瘪的瘦脸拧成一团,“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老子掏心掏肺对她,她倒好,进了王府瞧不上老子了,想当初,要不是老子……”
乔大壮这才想起沈莺时在场,立马堆上一脸讨好的笑,“小人该死,不该说这些污了大小姐您的耳朵。水佩……水佩她是自愿的,小人可没有逼迫她,而且这都是二小姐指使小人做的,小人拿钱办事,天经地义……”
乔大状抬头偷看了眼沈莺时的脸色,忙不迭道:“小人保证不会出去乱说。”
“可以。”沈莺时转头吩咐,“浮绿,把门打开。”
“小姐。”浮绿闻言,挡在门前:“若被侯爷和夫人知道……”
“照我说的做。”沈莺时摆手,“回头我会向父亲解释。”
乔大壮笑开了花,忙点头哈腰,“多谢大小姐大人大量,小人告退,告退。”
乔大壮赔着笑,却在转身的一刹那换了脸色。
敢下毒害老子?
回头老子就要你好看。
浮绿看着乔大壮离开,担忧道:“小姐,奴婢看到二小姐给他的银票远不止昨晚拿出来的这些数,想来大部分被他吞到自己肚子里去了。您就这么放他离开,不会出什么事吧?”
“侯府的守卫又不是摆设。”沈莺时笑了笑,“他要自作聪明,正好省了我的事。”
……
“二小姐,二小姐!”
乔大壮翻墙进了沈葭月的芙渠苑,喊了半天也没个下人回应,便贴在窗杦前,在窗纸上撕开一道口子,压着声音喊道,“风裳,我是你乔二哥。”
“哪里来的登徒子!”
沈葭月心情烦躁,托盘中的橘子都被他戳出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