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风皱眉,“莺莺无事已是万幸,誉王殿下说这话是何意?”
“本王只是认为事有蹊跷,并无冒犯之意。”
萧烨耸了耸肩,探究的目光在沈莺时身上流离,“沈大小姐芙蓉之姿,瞧着可不像乡下出身。”
“是么?”沈莺时嗤笑,目光若有若无飘向水佩,“誉王殿下的作派,瞧着也不像皇亲贵胄。”
“莺莺,不得无礼。”
沈聿风低声训斥,语气中却无半分责怪之意。
沈莺时敛衣行礼,“我自小养在乡下,说话从不喜欢拘着,实话实说罢了。我在乡下便听闻誉王殿下仁义贤明,最是宽宏大量,想来不会同我一般见识吧?”
萧烨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女子堵得说不出来,怒极反笑,“沈大小姐聪慧伶俐,着实令本王刮目相看,忠勇侯生了个好女儿。”
说罢,将手中的玉佩递到沈莺时面前,“沈大小姐,玉佩收好。”
“我方才看誉王殿下一直拿着我的玉佩,既然殿下喜欢便留着吧。”
“大姐姐,你怎能将自己贴身之物交给旁的男子。”沈葭月上前劝道。
乡野村姑就是乡野村姑,始终上不得台面。
沈聿风也觉得不妥,正要替自家妹妹收回玉佩,不料沈莺时扯了扯他的袖口,“哥哥,旁的男人碰了的东西我可不要。”
末了又补上一句,“我嫌脏。”
沈聿风爽朗大笑,还是将玉佩收了回来,“哥哥是个粗人,不嫌脏。”
自家妹子的贴身玉佩若在萧烨手上,难免落人口舌,莺莺不在意,他这个做兄长的自然要替妹子思虑周全。
萧烨一脸黑线,尴尬地收回手,他不记得何时得罪过这位沈大小姐,怎么对他的敌意这么重。
接近沈家大小姐,拉拢忠勇侯府一事还得从长计议。
“本王打猎途中顺手救了贵府的丫鬟,而这丫鬟却敢勾引本王,本王一怒之下将其打死,扔到山林深处喂狼。”
“誉王殿下饶命……”
水佩面色惊恐,忙不迭爬到萧烨脚下苦苦求饶,“奴婢并非有意勾引殿下,昨夜奴婢昏睡不醒……”
话还未说完,萧烨便一脚将她踹开,冷笑,“还敢狡辩,区区一贱婢,给本王提鞋都不配!”
“誉王殿下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可不是君子所为。”
“难不成沈大小姐要本王对一个贱婢负责?”
萧烨额角青筋暴起,看着沈莺时的目光逐渐阴狠起来。
这沈大小姐怎么处处与他不对付?
“此言差矣,我这是在为殿下和忠勇侯府的名声考虑。毕竟此事可大可小,想必殿下也不愿此事传到陛下耳中吧?”
沈莺时知道萧烨最看重名声,只因陛下对一众皇子的品行心性要求极高,因而迟迟未立太子。
上一世,萧烨大肆在民间宣扬自己的名声事迹,可费了不少功夫,他便是这样在一众皇子里脱颖而出。
“你敢威胁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