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曾生光在一旁的适当补充,大致让邓清明白了林州行正在计划的项目。
原来他消失一周是在计划这个——几乎是一场豪赌,赢了一战成名,输了就只能找林家善后,不然以他们几个的资金量和家底,不仅覆水难收,而且会拖垮父母。
刘可说的很对,再不跑就真的来不及了。
但刘可有一点是不知道的,那就是邓清认为林州行的有恃无恐不是因为背靠林家,反而恰恰是因为不想再靠林家。
如果搞砸了,最终只能向林家求救,那他就再也没有自由的可能,于他而言,也是背水一战。
邓清想到林州行反复呢喃的那句话。
“太少了,太慢了。”
他太着急了。
不过,邓清听完,却先是问刘可:“如果他不打算做这笔交易,其实你们还是愿意和他一起做的,是吗?”
刘可挠了挠头,看了曾生光一眼,曾生光点头道:“对。”
“州行并不是盲目的赌徒和投机分子,他的交易风格虽然激进,但确实是有逻辑的,他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趋势,对数据的敏感度极高,模型调试的精准,也有足够魄力去冒险,这些我们都做不到。”
“风险管控是永远的第一课,我们对他的信任和认可足够支撑我们和他一起合作下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投资理由和直觉,没办法量化,我们能接受他的交易风格,但这并不代表我们会无视利益风险支持他的所有决定。”曾生光说,“直白点说,我要是个富二代,我一定跟着他做,但我们谁都不是,这就是我和刘可的想法。”
“我理解。”邓清说,“不过,我有一个方案,你们听听看好吗?”
邓清的方案是,分成两个策略小组,资金结算也分开,刘可和曾生光一组,林州行自己一组,不允许林州行动用刘可他们的资金。
这样,一方面限制了林州行能动用的资金量,另一方面也让他们的交易策略彼此之间不受影响,刘可晚上能睡个好觉了。
不过这样的话,刘可和曾生光何不自己注册个公司?
因此邓清笑了笑,抛出下一个条件:“但是林州行的交易资金,你们可以用。”
刘可眼睛大亮,随后疑惑:“嫂子,你这……你为什么啊?”
“为了公司啊。”邓清好像在开玩笑,又好像没有,笑着说,“一个公司不能只有一个疯子,总得有两个正常人吧?”
两个正常人吗?刘可在心里掰着手指头数,我一个,老曾一个,啊!那……那嫂子呢,嫂子你不算上自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