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细气地劝,林启远长叹一声。
“阿琴,你是管不住他了,我也不行,以后没人管得了他。”
林舒琴不爱听这话:“爸爸别说这种话呀,小州都知道错了,他听话的。”
“他表面听话,性子极端,做事只讲目的不考虑他人感受,你我已经是他最亲的人了,一件小事尚且劝不住,日后定是隐患,你明不明白?”
林舒琴何尝不明白,只是仍旧笑了笑。
“爸爸,不用怕的,小州是个好孩子,本性是好的,其余的慢慢调,也会好的。”
“难啊。”
龙头拐杖杵在地板,林州行没有回头看,跪得笔直,低声喊道:“阿公。”
“月满盈亏,过刚易折,慧极必伤。”林启远道,“小州,做事不能太绝太遂心,凡事要留余地才能回转,你明白这个道理吗?”
“我明白。”
“你现在还不明白,只是嘴上明白。”林启远用拐杖轻轻敲了敲他的背,咳嗽两声,叹了口气,“顺其自然,尽力而为,强求不可得,日后行事别一意孤行,多和人商量。”
“嗯。”
“行了,起来吧。”
林州行听话地站起来,揉了揉发痛的膝盖,心里却想着,强求亦可得。
他想做的事情,当然就要去做到,也一定能做到。
邓清送走林州行,心花怒放地跑上楼,陈锦已经握着遥控器在看电视,喜气洋洋播着过年必听的那几首,等着女儿扑进怀里炫耀着问:“怎么样妈,看清了吗?帅不帅?”
“帅的,但是配我女儿啊,也就一般。”陈锦怪矜持的,握了一把瓜子在嘴里磕,端起架子足足的,嘴角含笑,“我们清清谁都配得起。”
邓清美滋滋地说:“那当然。”
“幸好你爸不在。”陈锦把手里的瓜子皮清掉,蹭了蹭掌心,“不然就要提着刀下去了,大街上就亲来亲去的啃嘴唇子,也不害羞。”
“嘁。”邓清一声轻哼,“二十一世纪了好不好。”
陈锦一捅胳膊肘,“啧”了一句,音量放低:“那什么没有。”
“……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