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有明确的目标,明确的命运,能判断什么是有价值的有意义的,但唯独不能明确的判断自己。
突然接到邓清的电话,她笑着说:“别一个人兜圈子啦,为什么不找我聊聊天呢?”
“你怎么知道?”因为有点冷,所以思维被冻得有的迟钝,他问了笨问题。
邓清说:“你抬头呀。”
林州行仰起脸,手里还握着手机,这才发现原来路边的建筑就是宿舍,这里是女寝的侧边窗户,邓清擦掉窗上模糊的水汽,动作幅度很大的挥舞手臂。
他凝望着她,声音很轻:“你能下来吗?”
“等等我。”
那身影消失不见。
平时就算只是出门上课,邓清也不肯穿鼓囊囊的羽绒服,但是现在为了快点下楼,她只在睡衣外面直接套了一件淡黄色的羽绒服。
远远的,林州行看见一只圆滚滚的小面包跑了过来,围着红围巾,扎着丸子头,散落的碎发毛茸茸的,喘动间一口白雾,鼻尖有一点红,十分可爱,也十分潦草。
林州行看着她,眉间一蹙,欲言又止,邓清不知道他在为难什么,眨眨眼睛。
忍了两秒钟,他还是忍不住把她的围巾全部扯下来,重新绕了两圈打好一个结,原本的围法非常之草率,另一端几乎拖到地上,再走两步,邓清恐怕要被自己的围巾绊倒。
动作之间一股冷杉的凛冽淡香,林州行可能换了香水,邓清等着他搞完,很有礼貌地说:“谢谢。”
对方也很有礼貌,林州行说:“不用谢。”
作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