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问,我想起了外面的狗蛋,那孩子肯定还在焦急地找着我和王瑞芯呢,不由说道:“我叫领导。”
刘海男鄙视看了我一眼,随即又大大咧咧笑道:“你算什么狗屁领导啊--”
我打住他的话头,皱着鼻子问道:“我靠,你放屁了。”刘海男一愣,捂住鼻子:“领导你可真够无耻的,你放屁了说我放的--”
我俩同时反应过来,这几乎铺天盖地的臭味,是那晦鎏鼬临死时候放的。紧接着看着刘海男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我也感觉头皮好沉,好沉……
临死前还不忘设计我们一下。
又做了那个梦,老匹夫和丫头眼睛都好了,在山间小道上喊我,我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追着,却总也追不上他们。丫头笑得那么纯真好看。
我一直以为他们舍弃了我以后我也能顺其自然地忘记他们,可惜,我总是忘不掉那将近十年的回忆。如果让我想想这辈子最快乐的,就是那段顶撞老的欺负小的的日子。
没有压力,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在我的印象中,我的父母很少笑,他们深沉的对待他们的儿子,并深沉的活着。
他们很爱我,就是表达方式让我接受不了,我更喜欢洒脱的老匹夫。即使,他也整天背着我看不懂的压力。
即使不是在地下河道我也不想从这个梦中醒来,可惜我并不是一个人。
刘海男推醒了我,我一醒来就发现浑身酸痛,痛得我直接大骂不止,经过刚才的混战,脚底被硌伤的地方像是着了火一样。火辣辣地疼,腰肋被触角横扫的地方更是痛的让我直不起腰,然而最让我难以忍受的却是头顶上被晦鎏鼬咬掉的地方,几乎是心一跳那儿就疼。
我终于知道痛得想死是什么样的感觉!
“你鬼哭狼嚎什么?”刘海男的声音轻飘飘的在我耳边响起,我偏头看他苍白的脸,知道他也伤得很重,以他的体格能坚持到现在就很不错了。
细皮嫩肉的一个娘娘腔,在老匹夫的理论中属于技术性的猎手,最忍受不了的就是皮肉之伤。
“现在什么时候了?咱俩是不是在黄皮子那畜生的屁中已经昏迷了一个世纪了?”
我说着冷笑话咧嘴想笑,却发现连腮帮子都痛得要死,刘海男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估计没有多久,你的夜光表显示的时间是半个小时以后,很高兴告诉你,你没有兑现你的承诺,你的鱼肉午餐呢?”
我不再理会他这个更冷的笑话,心想晦鎏鼬属于民间四仙之一,在奇淫巧术中关于它的术法也有很多,民间流传的更是荒诞离奇,但有一点,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能人异士所达成共识的那就是晦鎏鼬的屁,绝对不仅仅是臭那么简单,更何况是这个羊羔大小的晦鎏鼬的屁,为何我们在半个小时后就醒来了?
我把疑问说了出来,刘海男脸色更加苍白:“人都说被毒蛇咬后十步以内必有解毒的草药,这小黄皮子在这儿不知道住了多久了,估计也有可以解它屁毒的东西吧!
你不要再烦我让我休息会,你如果闲得很,头皮不疼肚子不疼脚不疼的话你能爬上咱掉下来的地方看看外面的战争如何了吗?触角,牛犊子黄皮子,狼鱼群,最后谁称霸了?”
见刘海男蜷缩在那儿,没有丝毫力气的样子,我又强烈地感觉到浑身的疼痛,但心头的好奇还是强烈支撑着我,强忍浑身疼痛拿起夜光表瞪着眼睛看我们周围的东西,好久也没有找到可以解屁毒的东西。
我俩身边除了石头就是黄皮子的血,我的“单指贯日”插在了它的动脉上,虽然死了,血还是流了一地,蔓延到了我和刘海男的身底下。
难道是这血?想到这里,刚想告诉刘海男我的重大发现,却发现后者已经打起了鼾声。说实话我也很想睡,但理智告诉我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譬如说取火、烤肉,在这种陌生的地方,睡一觉恢复体力还不如填饱肚子来的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