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斯走后，曲和兴高采烈地去拆礼物盒子。

这玩意儿就是智脑？他取出那个指甲盖儿大小的芯片，有些幻灭。虽然他想不出来智脑应该是什么样子，但总觉得应该是个脑子的形状。

现在倒像是去掉手机还原本真，干脆就是芯片了。不知道这个显示屏幕又在哪里。

小芯片表面，印着一个精致复杂的图腾，像是机甲的头雕。莱斯曾说这是军校专用的智脑，那这个图标极大可能就是校徽。

不过，这种小玩意儿怎么开机呢？他出动手指和脚趾，甚至眼睛的虹膜都用上了，智脑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埃老师，在不在？透一下题吧！’他哀嚎道。

X对他这理直气壮的摆烂姿态感到无语。

‘想一想，什么东西是这个世界独有的。’

‘我是外乡人，怎么清楚虫族有什么特产？’曲和冥思苦想，忍不住抱怨，‘你这透题也太不走心了！’

但X无动于衷，曲和只得乱猜。

重组和人类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血液？细胞？还是思想？

或者说——精神力？

他浑身一激灵。说到精神力，其实这个词语他并不陌生。那一把轮椅是他对精神力的第一印象，也是他在柯诺面前社死的开端。

说起来，他总觉得，自己在柯诺面前早就暴露得一干二净了。对一个全新的世界和体系，真的很难做到不懂装懂。他各种下意识的反应，都在昭示着一件事。

——他是个外来者。

但尽管如此，柯诺却仿佛从未发现一样。他对他的态度从未变过。

曲和走了下神，又被X的语音播报拉回注意力。

‘恭喜你猜对了’X像唱歌一样愉快地说道。然后，他在探索进度条上记上一笔。

‘可是我不会用这玩意儿。’曲和坦白道，‘我也从未感知过精神力的存在。’起码当时柯诺说，那把轮椅是由他控制的时候，曲和完全没有感觉到不一样的东西。

‘考虑到你目前的困境，我给你一些信息。’X主动说，‘你本身有精神力，因为数据流净化的原因，你目前精神力等级为A。而你之所以感知不到精神力，是因为斯维·瑟已经死掉了。’

说着，他又丢过来了一段信息流。

‘关于使用，你可以尝试一下这个。’

一触碰到那段信息流，曲和脑子里就跳出一个标题。

——《关于虫族精神力的开发与使用》 著者：恩萨·夏。

‘这就给我了？’曲和一时间不敢相信，‘我以为你巴不得我啥也不知道。’

‘恰好相反。我只会告诉你不重要的事情。曲先生，你也不希望作弊得零分吧。’

曲和哼唧半天，没有再多问。他抱着那写得跟学士论文似的信息流啃，啃着啃着就明白为什么X这么容易就给自己了。他有些怀疑人生：‘这真的是入门吗？从入门到入坟？’

‘不指望你精通，使用你总是会的吧？’

X检查了一番曲和的进度，无语道：‘你总是能卡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这进度多少有些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