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空与昭阳正烤火时,门外却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莫不是宫里头的商议有结果了?”昭阳喜出望外道。
李长空却是摇了摇头:“傻娘子,宫中商议乃是三日之后,况且又怎会不叫我去?”
“这敲门声短促有力,不像是敲门,反倒更像是砸门,怕是有什么仇人找上门来了!”
“杨管家,叫上家丁,把大门守住!”
杨管家一听此话,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刻组织起了府中男丁,上至家丁,下到马夫,通通聚集起来,手拿农具,等在门后!
砰!
一声巨响下,木门终于应声碎裂。
然而,令人惊愕的是,来的竟然不是身披甲胄的士卒,反倒是一位位身着青衫的读书人。
“这...”杨管家也有些诧异,不过却很快平复了情绪,大声喝问道:“诸位来我武陵侯府,不知有何贵干?”
“自然是来找姓李的要个说法!”
“不错!姓李的人呢?赶紧叫他滚出来!”
有人怒斥道!
范仲站在所有人身前,一席白色儒袍,披头散发,神情悲哀,却是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大声喧哗,反倒是冷眼看着这一幕。
“姓李的?”杨管家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姓李的说的是自家少爷,于是火气蹭得一下就上来了,怒斥道:“尔等好大的胆子!”
“我家少爷是朝廷正四品的征西将军!正是先帝钦封的安北伯,尔等读书人,最应该讲究的,便是一个理字!”
“怎敢如此称呼我家少爷,当真寻死乎!”
此言一出,一众读书人顿时面面相觑。
他们读书人,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一个名!
生前名也好,身后名也罢,都得要!
今日他们闯入武陵侯府,管李长空要个说法,本是一桩美谈。
可若是他们不尊礼数,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少不得要受人诟病的。
于是乎,范仲站了出来,抬起手来,虚按两下,道:“老人家,是我等孟浪了!”
“不过此事事关重大,还希望老人家能通传一声,唤安北伯出来与我等对峙!”
“休想……”杨管家话音还未落下,其身后就传来了阵阵大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