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社稷图》当真不是我盗的!我甚至就连乾都城都不曾去过!”刚刚还在为此事增长了自身名望而沾沾自喜的陆绩,此时却险些肠子都要悔青了。
当真是...无妄之灾。
“是不是你盗的,你自己说了不算,圣上说了才算。”幽幽的声音再次从前方传来,季凌倾斜着半个身子,倚靠在树干之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
“这次跑的不错,比上次快了许多,接着跑第三次,我倒是想看看,你的极限在何处。”
听闻此言,陆绩却是完全不敢再跑了。
他已经被对方的气机锁定,再跑,势必要经受对方的雷霆一击。
而现在自己已经力竭吐血,对方却依旧是全盛时期,再加上敌我实力相差本就悬殊。
再跑,无异于取死之道!
“这位大人,《山河社稷图》当真不是我盗的呀!”
“我区区一个地方盗匪,哪里来的胆子去皇宫盗窃?还是《山河社稷图》这样的宝物!”
“再者说了,皇宫大内有您这样的高手,我去了不是寻死吗?”
这番话,陆绩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
他本来在扬州过得有滋有味,小日子快活似神仙,怎么就传出个自己盗了《山河社稷图》的谣言,惹来了这么尊煞星。
“这可不一定,乾都城里,你的传闻可不少。”
“阳城侯府门前的两棵紫珙桐,皇上御赐给定国公的金缕衣,还有贾公的字画,加起来数十万两之巨。”
“你既然有胆子盗这些,自然也有胆子盗取《山河社稷图》!”
“啊???”陆绩整个人都懵了。
自己盗了《山河社稷图》的传闻他是听说过的,但是这阳城侯府门前的两棵紫珙桐从何谈起?
紫珙桐这种树木确实名贵,寻常人家养不起。
但...自家在侯府偷东西也就罢了,还要连夜拔棵树带走不成?
真当人家阳城侯是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