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竟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唐师…这就是…你的爱？我就说很廉价嘛！”

廉价的像我三块五买的头绳一样。

我没死，唐师放开了我，而他也消失了，我匍匐在地，剧烈咳嗽，感觉胆汁都快出来了才缓过来。“主上，你怎么样？”

“我…没事。”真的没事，只是有点闷，还有点想哭而已。

“你没事吧？”

“臣无碍。”

缓过劲来，刚刚很人满为患的街，现在空无一人，他们躲在店铺里偷看，见我用眼神扫射，虚掩的门窗立刻合上。

此刻的街显的萧条。“你…你能站起来吗？”冷如月走到我身边蹲下来扶我。

我现在处于虚弱状态根本起不来，虞九修搭了把手才把我扶回傀旅。

房间很安静，也很温暖，只是我觉得好冷，好冷，冷的发抖。

我还是习惯性伸手寻找着什么，这次身边没人，我想他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不回来也好，不用多想，不用再为他的失踪而烦恼，也不用再担心有一天他真的永远不回来。不用再纠结种种过往，也不需要有那种针扎穿心的感觉。我不用再去想他到底爱不爱的问题。

我是这么想的，可心很沉，眼睛也酸。

没有冰冷的温度包裹，手心隐隐约约作疼，不算多疼却折磨我一夜未眠。

第二天，冷如月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而我正好什么都不想做，只想静静的待着，吃完了饭就回了房间。

晚上冷如月又出去了，昨晚她没买到自己想要的估计又去了吧！

我满脑子都是唐师的样子，他笑的样子，牵着我抱着我叫娘子的样子，学着现代叫宝宝的样子，无一不让我心痛。

他那么好，那么温柔，可转眼他就凶神恶煞掐着我的脖子问我心里到底有没有他，反复几次，我没能睡个好觉。

梦里光怪陆离，断断续续，不仅仅是唐师的样子，不仅仅是我和他的一点一滴，还有银橙尔，那个永远留在心底的人。

他说他的妹妹好看，他夸我耳朵像精灵。

他跟我喝酒聊天，他在笑，脸颊两侧有浅浅的梨窝。

他是意气风发又桀骜的少年，不是那个眼神犀利、经过磨难洗礼眸底流露苍桑的少年。

他笑着说我是木头，又说要笑，他说我笑起来一定很好看，可转眼他就毫无生气的躺在了我怀里让我别哭。

几次轮番的梦折磨的我快要崩溃了。“司徒凌。”

“主上。”

“你说我错了吗？”

“…臣不知，对与错只有自己明白，主上若觉得错了那便错了，若觉得无过便也无过。”

跟银橙尔认识时间不长，也只是相处了几天，可那几天却是我第一次觉得轻松，即使是被束缚着也觉得开心，在他身边问第一次感受到了正常，他不会怕我，也不会弃我，甚至为了保护我而死，要我如何忘！

我到现在也没明白他为什么会保护我，那一瞬间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会不计后果扑过来？这些没有答案，可只要有这些记忆存在我就永远忘不了他。

“臣虽然不知道您在寻谁，可臣想问您对那人是什么心态？对唐师大人又是什么心态？”

什么心态？我不知道，很复杂，说不出来。

我只觉得银橙尔很重要。

“主上很迷茫吗？”

“嗯。”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是特别的，是想靠近的人，就是黄莱也比不上。没人告诉我那是什么情感，也没人教我分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