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祁夜断掉的脑袋道:"这下你高兴了吗?高兴了的话,就别跟我在一般计较啦~"
千叶凌皇冷冷道:"赶紧给我起来,我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你在这浪费!"
说罢,千叶凌皇还狠狠瞪了他一眼。
九方祁夜笑呵呵道:"来啦来啦~"
只见他断掉脑袋的身体,自己站了起来。
摇摇晃晃的把自己掉在地上的脑袋捡了起来,按到了脖子上。
在脖子接触到头颅的一瞬间,伤口就全部愈合了起来。
九方祁夜转了转脑袋,感觉没什么大事儿。
跑到千叶凌皇的身边讨好道:"这幽火海还挺大的,如果你感到累的话,那我就抱着你过去吧。"
千叶凌皇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回绝道:"不用,我又不是废物。"
九方祁夜失落道:"好吧~_~"
千叶凌皇走到幽火海旁道:"你说火海下面会是什么?"
"嗯?呵~还能有什么肯定是维持火海的灵器呗。"
千叶凌皇邪笑着对他勾了勾手道:"你过来。"
九方祁夜见他终于对自己笑了,也没多想就跑了过去。
笑嘻嘻道:"怎么啦~"
千叶凌皇道:"你看下面有什么?"
九方祁夜蹲下身向火海下面张望道:"什么也没有啊,你看到什么了?"
千叶凌皇对着他伸出了自己邪恶的脚。
正当九方祁夜疑惑之际,突如其来的力道,直接将他踹下了火海。
"!!!"
千叶凌皇看着掉下去的九方祁夜笑道:"你看看下面到底有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
"千叶凌皇!!!!"
下面传来了九方祁夜无能的怒吼。
"蠢货。"
过一会儿,千叶凌皇用传声道:"怎么样啊?你现在还活着吗?下面到底有没有什么危险啊?"
那边的九方祁夜,沉默不语。
千叶凌皇还以为他没听清,就又问了一遍:"你还活着吗?下面的情况如何?"
九方祁夜这次才缓缓开口道:"危险…倒不是很危险,不过你确定你要下来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不危险的话,我为什么不去?"
"那……你下来吧,我接着你。"
"行。"
千叶凌皇直接跳下了火海。
跳下去之后才发现,原来火海下面没有火,还是像上面一样的陆地。
而且地上密密麻麻的那是什么东西?
九方祁夜抬头发现千叶凌皇已经跳了下来,便赶紧出手,接住他。
千叶凌皇稳稳的落在了九方祁夜的怀里。
但半天九方祁夜也没有要放下他的意思。
千叶凌皇忍不住问道:"你还想抱多久,赶紧放我下来。"
九方祁夜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千叶凌皇道:"你给我老实在这里待着,这下面有点儿乱啊~"
"你说什么?"
"看地上。"
千叶凌皇低头看了一眼地面,瞬间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这地上大大小小盘曲着无数条蛇。
不过还好,这些蛇都处于冬眠状态。
要是他们动了起来,在地上随便乱窜,千叶凌皇可能就要当场晕倒了。
从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蛇。
因为小时候,大概七岁的时候,大皇子曾经来过冷宫,还带了一条蛇,当时是有千叶凌皇一个人在冷宫之中。
大皇子找到了他,说什么要让他陪他的宠物蛇玩。
千叶凌皇当时很害怕,因为他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蛇,甚至可以说在他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见过蛇。
那条蛇足有3米多长,有一个成年男子的手臂那么粗。
它吐着殷红的信子,用那竖立瞳孔的眼睛眼睛死死盯着千叶凌皇。
千叶凌皇只能害怕的往后躲,但却被大皇子呵斥不准动。
蛇猛然进攻,一口就咬住了千叶凌皇的小腿,将他扑倒在地。
然后就像捕食猎物那般,用自己的身体死死缠住千叶凌皇。
一股强烈的窒息感袭来,他感觉自己身上的五脏六腑好像都被碾碎了。
因为毒素的缘故,意识渐渐的模糊起来。
他最后看到的好像有个人出来阻止了他们,还将他们打了一顿。
醒来之后他试着想找到那个人,但他已经忘了那个人长什么样了。
他依稀记的那个人长得挺高,而且是黑头发。多的他也没在看清。
不过,过去了这么久,他也就打消了知道那个人的念头。
九方祁夜就是在那次事件之后出现在他身边的。
他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听他说的那些离奇的事,还以为这个家伙是个疯子。
不过时间过得久了,他也就慢慢习惯了这个家伙的存在。
有的时候长时间见不到他,他还会担心九方祁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直到有一次他连着三四个月都没有见到一次九方祁夜。
他还以为那个家伙被什么东西抓走了呢,整整担心了一个晚上没睡着。
第二天顶着一个黑眼圈,无精打采的样子,给千叶凌帝吓了一跳。
千叶凌帝问他什么他也不说。
然后当天下午九方祁夜就出现了。
九方祁夜看着面前身生着闷气的小孩,卑微道:"那个凌皇啊,吾不是丢了,也不是要丢下你,吾就是有点儿事情要去处理一下。"
千叶凌皇坐在床上撇过头,哼道:"我可没有担心,咱俩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凭什么要担心你!"
九方祁夜看着口是心非的小孩,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生起了一股暖意。
这好像是他11以来第一次有人关心他啊。
虽然在他被封印以后根本就没见过几个活人。
但这也可以证明眼前这个家伙还是挺在意自己的吧。
他自己都忘了他被封印了多久,十年,一百年,一千年还是一万年来着。
他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剩下的全都忘了。
自他被封印后,他就一直被关在一个无边无尽的黑色牢笼里。
他知道这么多年以来,这个黑色的牢笼不过是活人的心。
他被关在形形色色人的内心,每当一个人死后,他就会被转移到别人的身体里。
如此往复,无穷无尽,没有镜头,他都不知道他换了多少个宿体。
但忽然有一天,他像往常一样躺在‘牢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