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大声跟我说话。
他们管我叫卖布料的疯婆娘, 不敢招惹, 不然会被提刀追着砍的。
我来兰溪的第三年, 不断有人上门说媒。
说女人不能一辈子守寡, 总得有个依靠。
我全都拒了。
纪无虞死后, 我的心也跟着死了, 什么依靠也不要。
母亲问我,是不是真的喜欢纪无虞?
这一次我没有否认。
她叹了口气:
「原来如此。其实我也一直觉得, 无虞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 常常想, 你们不是兄妹就好了。」
我鼻头发酸, 扑进母亲的怀里大哭了一场。
这是纪无虞死后, 我第一次痛痛快快地哭出来。
几个月后, 邻居再度拉着我说媒:
「那位公子姓白, 相貌英俊,人也有学识。他是听说了你的名声,慕名前来的。」
「他喜欢泼妇?你信吗?谁知道他有什么企图!」
「哎呀, 白公子不是那种会算计人的市侩,他是个脚踏实地的好男人!原先呀,他不过是个码头送货的, 后来主人家发现他有做生意的天赋,便带他经商了, 如今, 他已经自立门户, 生意做得很大啦!」
「他生意大不大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怎么这样倔?总得见一面才知道好不好呀!」
「我不见!」
「可是白公子已经来了呀!」
「啊?你……」
我愕然回头。
门口,那人一身白衣,眉目带笑:
「在下白亦书, 不知可否讨姑娘一杯茶喝?」
手中的铜盆「啪」地落在地上。
我瞬间湿了眼眶。
纪无虞。
他回来了。
这一次,我们清清白白,天经地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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