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曲昊元将陈青元叫到旁边，低声道：“妙济大师是无相寺四大圣僧之一，实力不俗，你若有什么修行上的疑问，可以趁机多向他请教请教。”

“好！”

陈青元对此有所耳闻，佛门无相寺、道家真武观、仁宗诸子庙，都是佛道儒三家的顶尖门派，实力强大，门徒众多，平日里慈心济世，极少参与门派之斗。

“大师这边请。”

陈青元带他前往四海殿，路上妙济问起门派何以死伤众多，陈青元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以及如何寻鬼眼帮助的事情说了一遍，妙济神色凝重，叹道：“魔功害人不浅，还好施主及时出手阻止。”

陈青元苦笑道：“却也险些放出了鬼眼。”

妙济道：“施主救人心切，也是受他蒙骗，不必自责。且诸子庙的先生提前算出了鬼眼出世，我能及时赶来抓住他，那是他的命数。”

“敢问大师，这鬼眼究竟是什么东西。”

“实则我们的记载也是少之又少，妙凡师兄曾在祖师手札中看过一段话，大约百万年前吧，世上有一魔头肆虐人间，生灵涂炭，后来多方强者联手将他击败，却是怎么也杀不死，我们祖师提出用红莲业火焚烧，烧了四十九年，躯体都化成了飞灰，唯独剩下一只眼睛，就是这只鬼眼了。

“鬼眼水火不侵，刀枪不入，且力量极大，好不容易降服住，将它丢进九大极地之一的冰刀雪域，没想到它几百年后又重现世间，幸亏祖师时常留意此事，在他尚未肆虐人间时便将其捉住，联合摘星观、诸子庙，将其封在祭坛之中。

“后来岁月流逝，人们渐渐将此事忘了，现在还知道鬼眼的人屈指可数，若非祖师手札中有记载，后果不堪设想。也是这百年里它实力大损，否则又岂能轻易被老衲降服。”

陈青元听得悠然神往，喃喃道：“百万年前……原来佛道儒三宗竟然传承了百万年，不可思议，也不知这百万年间发生了什么？”

妙济微笑道：“百万年时间，发生的事情可太多了，实则人类历史极其久远，人们将其分为十二纪元，每个纪元都有一种生命崛起，主宰世间。大概两百万年前，那时人类主宰世间长达三个纪元，后来天地遭逢巨变，人类不再适宜生存了，反而许多飞禽走兽迅速成长，迎来了兽灵纪。

“这段时间各类灵兽成为天地主宰，持续了十几万年之久，人类生存环境堪忧，算是苟延残喘，后来历经昊海纪、巨魔纪、苦寒纪等等，总之这近百万年里人都不好过，每一代纪元结束，都代表一个文明的陨落，很多事迹都淹没在了历史长河中，鬼眼的事情也是实在重要，才会在法相寺的记载中流传至今。”

陈青元惊讶道：“可是咱们现在的历史中压根没有关于十二纪元的记载。”

“都断啦，纪元之交天地动荡，有什么历史也全都断了，法相寺传承久远，藏经阁里倒是有些记载，施主若是有兴趣，可以抽空去法相寺看看，到时咱们可以坐下来一起喝茶详叙，可惜今日贫僧有要事在身，不宜再说下去了。”

“也好，那我就不耽误大师时间了。”

“嗯。”

妙济伸手搭在陈青元肩上道：“另外安全起见，我还要检查一下施主身体，得罪莫怪。”

一股精纯真气瞬间在他体内流转一圈，妙济点了点头道：“倒是没有什么异常……只不过你这真气，这是……”

他浑身一震，惊道：“玄雷？九玄秘境又重现世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