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怪不得沈宗临刚刚那么好说话!
原来已经悄悄安排好了!
“我是,请进吧!”
她侧身让开一条路。
——
包厢里,邢楷离开以后,角落里的男人看了眼门口的方向,冷不丁开口道:
“宗临怎么还没来?”
话落,包厢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姗姗来迟的沈宗临将西服外套丢给侍应生,单手松了松领带,从托盘上拿起一杯酒,对着角落里的男人仰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缓缓解释道:
“临时处理了一些事情,耽搁了一会,我自罚一杯。”
今晚是殷时淮从西部调回京市的日子,四个人便约好小聚一下。
他本打算参加完家宴直接过来,但听到珩珩童言无忌的拉郎配心思顿时乱了,再加上中途碰到那一家三口,后又得知小姑娘生病了。
这一来二去,竟将聚会忘得一干二净,要不是秦阳提醒,他这会儿估计已经坐在飞往临市的飞机上了。
“没多大的事。”
殷时淮掐灭烟头,起身往包厢中央挪了挪,三人的距离顿时离得近了些。
沈宗临环视一周,不见邢楷的影子,问人去哪了。
“去厕所谈恋爱了。”
裴澈也不知道邢楷最近到底是在抽什么风,跟疯了一样,整天一惊一乍不说,时不时还跟吃了兴奋剂一样,上窜下跳。
沈宗临:......
他们这四个里面,邢楷年纪最小,是个标准的浪荡子,从京大毕业后便整日花天酒地没个正行,要不是家里公关做得好,绯闻早就满天飞了。
裴澈和他一样大,早早就定下了未婚妻,遇事求稳。
殷时淮比他们三个都大,是他最敬重的人,也是他们心中公认的大哥。
年纪轻轻便身居要职,尤其是两年前主动提出去西北历练,让他们打心眼里佩服。
这下回来,前路便只剩下坦途。
他又让侍应生倒了杯酒,推到他面前,问道:
“小野也跟着回来了吗?”
殷家相差十岁的两兄弟,性格迥异,两年前殷时淮去西北时,把殷时野也带走了。
当年还有一种说法,说殷时野惹了大祸,还闹到了警局,事情摆平后被家里压着去了西北。
但具体是因为什么,包括他们在内,没人知道。
提起那个令人头疼的小子,殷时淮常年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烦躁,拿起酒抿了口后,缓缓道:
“他还要再待一两年,年纪太小,性子得好好磨磨。”
裴澈闻言轻笑一声:
“难为了我们小野,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被丢到大西北两年,不知道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这倒是真心话。
殷时野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小屁孩,当年不打一声招呼就被带去了西北,连个正式的道别也没有,他们几个当哥哥的心里也不好受。
接着,几个人边聊天边喝酒。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一个警卫员脚步匆匆地走进包厢,俯身在殷时淮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什么时候逃出去的?”
殷时淮脸色沉得仿佛能拧出水。
警卫员脸色为难地比了个二,然后速速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