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翠园。
许是用了那笔钱,以至于整个下午,景姒婳都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每当她挣扎着要醒来时,就有一只大手,将她拖回那个湿热黏腻的盛夏。
“今天和他说话了?”
少年骨节分明的大掌将她的胳膊捏得生疼,她不敢反抗,乖乖把手机交出去。
薄白的指尖在屏幕上滑动,边看边发出阴冷的低笑:
“让我看看,和他聊得这么多,每天都聊,是喜欢他吗?”
他两指用力掰过她的脸,强迫她看聊天框。
她嘴巴被堵着,双手被绑在身后,只能无助地摇头流泪,乞求他一会儿手下留情。
“婳婳不乖,所以要被惩罚。”
他伸臂轻轻一推,将她推倒在身后柔软洁白的大床上。
她缩成一团,背对着他,看不见他具体的动作,只小声呜咽。
突然,她听到啪嗒一声,是皮带扣打开的声音。
她吓得呆在那里,连哭泣求饶都忘记。
皮革触碰肌肤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对一个掌握力度和技巧的人来说,微微的疼痛伴随着巨大的羞耻感,几乎要把人逼疯。
每每被这样惩罚,她都会哭得半死。
“现在知道害怕了,和他聊天的时候一定很开心对不对?”
恶魔手按在她的腰上,低喃响在耳畔,他甚至好心地拿掉她口中的领带。
她刚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就看到皮带的影子印在雪白的墙面穿梭。
皮革触碰空气,发出清脆刺耳的啪嗒声。
“小乖,你不乖,你看了他,还和他聊了天,甚至还挨着他坐,三个错误,我们慢慢算。”
那场惩罚漫长磨人,她哭得厉害,无论怎么求饶,怎么保证,他只是将食指抵在她的唇上,温声安抚她,要是再闹的话,惩罚翻倍。
她彻底老实了,咬着唇,生生挨了那么多下。
结束后,他又恢复成那副温柔的模样,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哄,将她被泪水浸湿的发丝别至耳后,喊她宝宝,夸她是世界上最乖最漂亮的女孩。
那是有蝉鸣的盛夏,卧室的窗外是快要烂掉的绿,她像只被束缚的蝴蝶,挣扎不脱。
那种窒息感,让景姒婳即使在睡梦中也不断提醒自己是个梦,逼着自己快醒来。
沈宗临下班回来,推开次卧的门看到的就是着这一幕。
黑发铺满整个枕头,少女雪白漂亮的小脸被拥簇其中,上面布满了泪痕。
似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在被子里止不住地抖动。
睫毛湿亮,还有牙印的莹润红唇翕张,无助地呢喃:
“不要,不要呜呜呜呜......”
柔弱无助的模样和小时候完全重合。
他心一软,翻身上床,掀开被子,把小姑娘蜷缩在一起的四肢舒展开,避开她膝盖上的伤口,将她轻轻搂在怀里。
一只手哄小孩儿似得拍着她的背,一只手拇指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温声唤她“婳婳”,说:
“不要怕,我在,我在。”
许是安慰起了作用,小姑娘不再哭闹,在他怀里沉沉睡去,偶尔会依赖十足地喊一声“哥哥。”
也不知道是唤谁。
被从恐怖的惩罚梦境中拯救,景姒婳再次陷入深度睡眠,脑海中的场景轮换回到高中时。
“诶,你们听说了吗,新来的转学生据说家里特别有背景。”
“什么背景,比程俞还厉害?”
“不不不,他们两家不能放在一个维度比较,据说家里有位开国上将,国庆阅兵时,他爷爷就站在天安门上。”
“卧槽,那真的牛逼诶,是今天来吗?”
“是今天,贴吧有人发照片,长得巨帅,个高腿长,少说也有185,寸头,不过据说是留了两级,比我们大两岁。”
她身体比同龄的女孩发育得成熟许多,即便是穿着宽松的体育课校服,胸口也被撑得鼓鼓的。
下流的眼神和轻佻的口哨声时不时就会萦绕在她周身,像是烦人的苍蝇,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