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皮肤娇嫩,被太阳晒的泛着一层淡粉,潋滟的猫眼在他是视线扫过去时垂下,纤长浓密的睫毛在雪白漂亮的脸蛋上落下一抹剪影。
在她说出喜欢两个字时,不得不承认,沈宗临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他粗暴地将之前小姑娘一而再再而三地勾引试探全部归结于喜欢。
心中郁气顿时烟消云散。
看着男人上扬的唇角,景姒婳悄悄吐了一口气,胆子也愈发大起来,
“那沈先生为什么愿意让我跟在身边,也是因为喜欢我吗?”
眼波流转间,带了和这个年纪相符的娇俏活泼。
沈宗临低笑一声,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鼻尖。
喜欢吗?
他自认为没有这种感情,但说出来哄一哄眼前的小姑娘也未尝不可。
不过在开口之前,他突然想逗一逗她。
小家伙总是一副胆怯娇弱的小奶猫模样,不知道炸毛是什么样子?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不答反问:
“要是不是呢?”
“啊?”
如他所愿,小姑娘巴掌大的小脸瞬间耷拉起来,莹润的粉唇微嘟,眼神幽怨,一副想抱怨却又不敢的受气包模样。
可爱得要命,养个这样的小家伙在身边确实有趣。
他忍不住低笑,亲她漂亮的眼睛,低声诱哄:
“好了,是喜欢。”
“沈先生不许骗我。”
她小声嘟囔。
车子驶入隧道,光线变得昏暗。
男人慵懒地微仰着身子,闲散淡然,笑得很轻,唇角微扬:
“不骗你,你膝盖受伤了,这几天先住在柏翠园,好好养养。”
温柔宠溺的模样轻而易举就能诱人沦陷。
那句喜欢,两分真,八分演。
在过往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日子里,她学会的唯一技能就是察言观色,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低,为对方提供所需的情绪价值。
刘妈见先生这个时间点回来,怀里还抱着上次来过的那个小姑娘,放下手中的活,忙迎上去问好:
“先生,景小姐。”
“刘妈好。”
再次来到这栋华丽典雅,空荡荡的别墅,景姒婳笑得乖巧。
“诶,景小姐,您这膝盖是怎么回事,看着还挺严重的。”
小姑娘腿本来就细,穿着短裤,嫩生生的长腿大部分都露在外面,膝盖被两块渗血的纱布包着,看着就渗人。
“不小心磕到了。”
景姒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沈宗临把人放在沙发上,扭头吩咐刘妈:
“把医药箱拿过来,把上次她住过的房间收拾一下,这次要住久一点。”
刘妈不知道这个久具体是多少天,放好医药箱以后便上楼着手收拾。
她看景小姐只背了一个小书包,应该什么都没带,于是在打开新风系统后便联系采购人员,尽快送来一些女孩子的日用品。
看来以后这柏翠园要有女主人喽!
也不知老先生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楼下。
男人脱了西装,雪白的衬衣袖口挽起,拿起一把医用剪刀,将纱布四周的胶带剪去,模样专注而认真。
“沈先生,其实已经处理好了,不用......”
“外面处理的谁知道干不干净,伤口会不会感染。”
察觉到男人沉下的语气,她识趣地闭了嘴,自觉把后半段话咽回肚子里。
人人都说,沈家的继承人生了一副好皮囊,引得圈子里无数名媛暗许芳心,但从小就不近女色,和身边的女性统一保持友好礼貌地社交距离。
逐步接手家业后,展现出了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一面。
其实一开始蓄意靠近沈宗临她心里忐忑不安,也想过要放弃。
她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沈宗临知道她接近他只是为了借他的手除掉景家,会不会一气之下把她掐死。
可现在,就是这个高高在上,衿冷不可攀的男人,动作轻柔地弯腰给她处理伤口,时不时抬头问她痛不痛。
这种被珍视,认真对待的感觉让她鼻尖一酸,觉得自己真的是坏透了。
是个彻头彻尾的坏孩子,会认真抓住每一次变化的机会。
“那么疼?眼都红了。”
沈宗临将纱布放回医药箱里,直起身子,两指捏了捏女孩软嫩的小脸,拖长语调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