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是沈宗临的发小之一,邢楷,京市最混不吝的富N代。
女友论天换,因为出手极为阔绰,所以即使花名在外,还有大把的女人往上靠。
景姒婳生着乌发红唇雪肤,妖精一般的样貌,美得惊心动魄,一出场就成为了全场男女关注的焦点。
恰恰好好长在邢楷的审美矩阵上,他想不注意到都难。
更不用说还和沈昭南夫妇站在一起,这很难让邢楷不联想到关于沈昭南夫妇的传闻——
比如正室和小三一起来宴会上玩这样的豪门秘辛。
“你说什么?”
沈宗临懒懒地抬眼,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景姒婳站着的方向,微微偏头,将目光落在邢楷的肩膀上,嗓音冷寂。
“我说......”
邢楷正准备再重复一遍时,小腿肚突然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
他疼得倒抽一口凉气,皱着眉正准备发脾气时,蓦地看到坐在另一边的裴澈正对着他挤眉弄眼,示意他往左边看。
这一看不要紧,他差点没被沈宗临那阴沉骇人的目光吓死。
他惊慌地捂住心脏:
“你干嘛那么看我?”
这家伙,平时像个冰块似得面无表情,冷不丁发火倒真的能把人吓得半死。
尤其是那双似鹰一般锐利的眼神,被他盯上,真有一种猎物被扼住喉咙的窒息感。
“把你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
语气淡然,透着压迫感。
邢楷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幡然醒悟!
啧,夏天到了,冰山消融了这是!
于是他又扮上了那副嬉皮笑脸的二世祖模样,用胳膊肘碰了碰凝着不远处的沈宗临:
“哟,这是看上你堂哥的女人了!”
说着,他放下高脚杯,继续表情夸张地感叹道:
“哎呀哎呀,我们小雏鸟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女人,我哪里能和你抢呢!”
“等着,给我三分钟,就把这个女人查得底朝天。”
——
景姒婳看姑姑和姑父有话要说,也不好意思再缠着姑姑,随口扯了个慌,说看到有同学在这里,想去找她玩,趁机离开。
其实这场宴会上的人非富即贵,她几乎全都不认识。
而所谓的同学,也没有几个,他们都有她挤不进去的小圈子。
景姒婳从侍者的托盘上接过一支香槟,褐色的液体和干净透明的杯壁随着她走路的动作轻轻摇晃。
细高跟落在厚重的地毯上,发出轻微的踩踏声。
周围人有意无意打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让她将脊背挺得更加笔直,仪态更加端庄优雅,走路的姿势愈发摇曳生姿。
她最是明白什么样的自己最漂亮,最能吸引别人的目光。
毕竟,这张皮囊,是她逆天改命的唯一依靠。
“查到了,景姒婳,景家...”
看着助理发过来的内容,邢楷顿了一下,把平板拍在桌上,忍不住爆了一声粗口:
“卧槽,这是景家的那只小金丝雀!”
沈宗临冷白的指骨捏着纯黑色的打火机把玩,邢楷的一惊一乍让他斜睨了他一眼,而后薄唇轻启,漫不经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