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辄就是几万两的捐款。
沈幼初觉得哪怕是沈家去做慈善,也不曾有这么大的手笔。
“谁说我只捐给这一所村学,我刚才不是说了,打算在此处安置伤兵?一个地方想要留得住人,光有田还不行,生计和教育,首先要跟上。”
这个时代的医疗还没有下乡一说。
几乎小病不治、大病靠挺,关于这一点,宁无恙暂时还没有能力改变现状。
但他能够改变的事,也绝不能吝啬于银钱,而打算袖手旁观。
钱,只是一种货币的名称,归根到底,留得住人,才能让手里的钱赚得越来越多,捏得越来越紧。
“这里地处郊外,没有优渥的条件,只能自己创造,伤兵有田有工,家眷有书读有事做,这不是挺好吗?”
是挺好。
沈幼初只是有点心疼宁公子,赚来的钱还没捂热乎,就要花出去了。
转念一想。
花几万两买个好名声……貌似宁公子再好的名声,它也大不过金陵诗仙去吧?
“停车吧,我下去和成易聊聊这件事。”
宁无恙吩咐车夫停车。
下了马车,沈幼初也跟了出来,小手挥舞着稻田里扑过来的一团蚊虫,皱着眉头不解的问:“宁公子为何还要和成易聊这事,捐钱是你捐,又不是他捐。”
她担心宁公子花钱不讨好,最后为别人做嫁衣。
殊不知。
宁无恙从一开始,便没打算要一个“慈善家”的好名声。
都说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宁无恙还没富到可以兼济天下的地步,也没打算在整个金陵推广村学这套教育理念。
他只是单纯的看到了眼前的发展与变化,想让安置伤兵一事,处理得更为妥善。
“沈小姐,稻子快熟了,下面蚊虫多,你还是去马车上坐着吧,捐钱这件事,我不图名声,只图一个良心。”
以及,图一份功绩。
当然了,这份功绩不是给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