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宁家自酿的烈酒!”
我家何时有自酿的酒了?
宁峰不知是伤疼的原因,还是酒气的原因,他感觉脑子又有些发蒙。
但他看到江宴已然自顾自地给他斟了碗酒亲自递过来,也来不及多想,对着豁口的碗沿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被淋湿的身体一下子热乎起来,胸膛中隐隐生痛的肋骨处也像沐浴着暖阳,驱散了阴雨天的疼痛。
“好酒!”
宁峰赞叹一声,一屁股坐在江宴的对面。
江宴见状,连忙招呼着护卫去讨要几个下酒菜。
只是话还没说完,“扑嗵”一声,一连灌了两碗酒的宁峰一头栽倒在桌子上,令江宴错愕不已。
“我以为宁校官酒量好才敢这么喝,原来两碗便会倒?”
奇了怪了。
江宴仔细思索着方才宁峰的反应,得出一个让他无法相信的结论。
这酒。
莫非不是宁家祖传的酿酒方子。
而是香水铺子独有的?
若是如此,他可能知晓了香水方子里最重要的成分了。
江宴端着手里的酒碗,犹豫着,要不要派人提醒一下宁先生,以后有酒偷偷的喝,想送人时别假手于人。
这坛酒的价值,不见得比那一万两银票低。
可是提醒了,他可能就喝不到世间独有的美酒了。
“两难啊……”
江宴抿了一口酒,烈酒入喉,让他感觉到体内热血沸腾。
“报!宁老将军,有两个伤兵伤势恶化……诶?江大人,你怎么来驻兵所了?”驻兵所守将余峥嵘抱拳一拜,看向浑身酒气醉倒的宁峰,面露难色。
别看他是一方守将,手底下掌握了一千兵马调度。
可寒门出身的他,光靠朝廷俸禄养活一家老小都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