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朱煦,芜湖县人,爷爷给人家当过账房先生,我自小便会打算盘,在军中担任粮草司核对。”
朱煦用两根手指抹了把脸上的烧伤,不好意思地笑笑。
“三个月前西狄偷袭粮草库,我为了扑火把脸给烧了,后来去追赶敌兵被削掉了三根手指头。”
朱煦介绍自己的时候落落大方,可内心还是一个敏感的人,见另外两个小厮有些怨忿的模样,连忙解释:“五公子,我立了军功,每个月有一百个铜板的津贴,要不,你……”
考虑考虑另外两个人?
朱煦想这么说,可是想到他留在宁府,最多扫扫地白吃白喝,又觉得说不出来。
一时两难。
“别想太多,叫你出来不是因为选中你,而是优先让你打个样考验你,你们三人,从优录用。”宁无恙把算盘扔向朱煦。
另外两个小厮马上精神焕发,认为这个优者,都是自己。
而朱煦用仅剩的两根手指,一把接过算盘,右手托着算盘,左手两指轻点落在算珠上,浑身紧绷似要冲锋的气势,把周围的小厮全都看呆了。
“敲个算盘而已,搞得跟要上阵杀人一样,至于嘛。”
“你看他是两只手拨算珠,想赢过另外两个人,可不是要用力嘛。”
“你们行你们上,不行别在这里瞎?N?N。”
朱煦听到周围的议论声,也并未放松警惕的姿态,让宁无恙十分满意。
他当即出题。
“一位客人要预购十三瓶香水,一瓶香水五十两,她带了一张五百两银票,两张一百两银票,需要找她多少钱?”
啪啪啪!
“五十两。”
几乎是宁无恙的话说完,朱煦已用算珠拨出了最终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