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最后在一个房间的衣柜里找到了剩下的所有人。

瞿长松无奈地被挤到衣柜里的最角落，怎么说着要出去，旁人都以游戏规矩将他镇在里面。

他出来的时候人都是发愣的，看到白薇时才聚齐目光。

“你去哪儿了？”瞿长松话里都带着长长的叹息，长时间的黑暗和拥挤让他像是老了十岁一般的疲惫。

白薇瞬间有种小时候做错事时让瞿长松替自己顶罪时的罪恶感。

“我在三楼的露天花园里。”

那难怪了，瞿长松想，自己在一二层一一找过去，最后不小心打开了早就塞满人的柜子，被他们拉了进去，再出不来。

就这样关了也不知道多久。

他真的心有点累。

最后程阳带着所有人重新回到一楼大厅。

餐桌上已经布置好了丰盛的晚餐，早就饿得不行的众人一一落座。

白薇头一次觉得一个人的生日可以过得这样漫长。

“我吃完晚饭就回去，后面再有什么活动我都不参与了，先跟你说好咯。”

她最后一次朝程阳叮嘱道。

“好的好的，大小姐～”程阳笑着点头。

白薇环视四周，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说怎么一直不见，咳，程老师呢。你哥嘞，你生日他还缺席？”

好险，差点脱口而出自己时常挂在嘴边的绰号。

白薇笑了笑掩饰心虚，却看见程阳看向自己的眼神有点儿意味不明的情绪。

她现在还读不懂这神情，可今夜过后的某一刻，她忽然想起了程阳这时的眼神，她知道了这是一种什么样感情。

仇恨，不忍，怜悯，和解脱的情绪杂糅物。

“没有，他去给我准备礼物了。”

华丽的灯光下满汉全席，身着礼服的人们觥筹交错。

奢侈虚幻。

程阳站在闪亮的灯光下静静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像是一件，什么都不知道的祭品。

瞿长松原本默默站在白薇身边，直到程阳说出那句话时，挂在胸前的那枚戒指忽然开始散发着冷气，一种直透入人心底的冷意。

白薇愣愣接受下这个说法，见程阳被其它人招呼走了，暂且搁置下了心里的怪异感。

晚餐过后，所有的灯光忽然一暗，万众瞩目的生日蛋糕迎着烛火被缓缓推了上来。

所有人在此刻为程阳欢呼，给他祝福。

白薇的心也被这热闹的气氛带动起来。

待到生日蛋糕被放置在程阳面前时，所有人大喊着。

“许愿！许愿！”

程阳顶着满脸的笑意闭上眼睛，先是清了清嗓子，所有人在此刻安静下来。

“第一个愿望，我希望万事顺遂，所愿即所得。”

“程少，你这愿望也太大了，来点儿实际的。”

“就是，快许愿我变有钱，变帅。”

“你小子，你过生日自己许愿去，霍霍人家程少的愿望做什么。”

“程少不许愿一个女朋友吗？”

众人大笑。

程阳不理会周围的逗趣的杂话，继续道。

“第二个愿望，我希望家人健康，无病无灾。”

“诶，这么标准的愿望吗，程少没想到程少你也是这么保守的人呐。”

“你懂什么，这叫有孝心。”

“一旁的快别说了，让程少许完愿吧，我想吃蛋糕了。”

程阳：“第三个愿望，我希望一切尘埃落定，沉冤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