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烨柏平常说话,吊儿郎当痞气十足,老说笑。
但他一旦不笑,那就有一种众生都得听令的气魄。
宋御绛不想被这个“小三上位”生的孙子拿捏,但偏偏宋烨柏擅长拿捏。
“给他带出去,随他发落。”宋御绛气得大喘气,穿着旗袍的叶舒一直在旁边安抚,顺气。
谢文姝更是大气不敢出。
很快,那个佣人被推出来,宋烨柏淡扫一眼,迈腿走出宋家大门。
宋御绛看他嚣张的样子,冷哼一声,坐回沙发。
“我年轻的时候,刀尖舔血都过来了,到这把年纪,连自己的孙子都还治不住吗?!”宋御绛面露冷色,对宋烨柏的厌恶和恨意都快渗入每一条皱纹,“他自有他在意的东西!我要是治不住这个孙子,从此就不姓宋!”
轮椅上,宋虞山手捻珠子,安静地看完刚才的一幕,面色冷淡。
按理说,他腿脚不便,是不能从政的。
奈何宋家祖宗有能耐,任它有什么规矩条件,在宋家人面前,也就只是一些破碎文字,什么都不算。
他在京市位高权重,但不妨碍,他的同父异母的二弟,手上攥着他最要紧的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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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烨柏让自己开了一辆车送谢文姝回她的半山别墅,自己从老宅车库重新提了一辆跑车往他自己的私人别墅开去。
他其实并不喜欢跑车,但是这夜,宋家老宅通往宋烨柏私宅的公路上,亮黄色的跑车张扬,风驰电掣,绝响黑夜……
他在等,等一段视频,传到手机里。
半小时后,宋烨柏家宅的次卧内,安绵已经睡着,从睡梦中被拉起来。
安绵没有起床气,但熟睡中被弄醒,多少有些一丝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