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眼下正是朝廷严查的当?口,哪里能容他见人。”
好像所有路都断了,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一切挣扎都是徒劳无功,别人让你活便活,别人要你死,你只有抹脖子。
杨司马见她愣神,便好言劝慰:“娘子先?别急,长史他们出去想办法了,或者还有一线生机。”
南弦纵是担心,却也没?有立场显得过?分焦急,顿了顿对杨司马道:“那?我先?回去了,若有什么进?展,就劳司马托人告知我吧。”
从清溪回来,她就呆呆望着外面连天的雨幕思忖,该不该去骠骑航一趟碰碰运气,万一隔着墙头能见到人,说两句话也是好的。圣上?对他还有指望,总不见得为难他,亦不会让那?些看?守的人对他不恭吧!
不过?这小狐狸平时虽然奸诈狡猾,但命运是真的多舛,无父无母孤身?一人,就算下了大狱,也只有家臣为他奔走。能营救自然是最好,若是救不出来,该放弃便也放弃了,毕竟谁能如家人一样有切肤之痛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南弦平时很喜欢下雨,女孩子有浪漫情怀,下雨的日子好像离诗歌中的情景更近了,坐在窗前就是一幅画。可今日这连绵的阴雨却恼人得很,不知怎么,总也下不到头。及到入夜,还是淅淅沥沥不断,她魂不守舍摸摸这里,又摸摸那?里,直到亥正才上?床,夜里也是连着醒来好几?回,不时看?看?天亮了没?有。
天亮要进?宫应诊,就能见到圣上?与皇后,或许能从他们的字里行间窥见些内情。她从来没?有像这样盼着第二日快些来,五更的时候就起身?了,梳洗之后挎着药箱坐在门前,眼巴巴望着暮蓝的天色等候。
允慈送了七宝姜粥来,她也听说了小冯翊王被囚禁的事,对南弦道:“阿姐打听打听,圣上?会不会对他不利。”
若说不利,倒不至于,南弦道:“他还不曾娶亲生子,圣上?无论如何不会杀他的。”
只是这一圈禁,恐怕要圈禁到死了。
她草草喝了粥,天色终于慢慢亮起来,就让鹅儿?套车赶到了宫门上?。进?宫的时候照例见到了正待上?朝的文武大臣们,她下意识在人群中寻找,却再也不见神域的身?影了,心里顿时有些惆怅,半晌才收回视线,迈进?了云龙门。
因皇后那?里早就听说过?外室的传闻,她的言行就得格外小心。皇后还像平常一样与她闲谈,说起一些后宫的琐事,她仔细倾听,留神回应,皇后见她与平常一样也就放心了,到最后自己提起了小冯翊王被查的事,叹道:“官场上?行走,当?真要十万分地小心,稍有差池便会被人参一本?。陛下虽是至亲,也不能刻意护短,否则人人效仿,这朝堂还不乱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