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
新学期的第一天要调座位,岑柠和金悦可从靠窗的那一个大组搬到了讲台正对的那一组。在新座位坐下的时候,岑柠都觉得没什么安全感。“好久没被这么多人包围了。”她又看了一下讲台,“离讲台好近,天呐。”而且除了同桌还是金悦可,她的前后桌都发生了变动,让她稍微有点不习惯。不过勉强有一个好处是,她搬到新座位以后上课用功了很多,不怎么敢开小差了。课间的时候,金悦可问她这个学期有没有报补习班。岑柠犹犹豫豫地回:“还没,有点担心”金悦可:“担心跟不上补习班进度?”岑柠:“担心补习班结束回家路上被车撞死。”两道声音交叠在一起,在听清对方都说了些什么以后,两人的眼神都变得很是复杂。金悦可倒吸了一口气,“你一天天的能不能别想这些不吉利的东西?当心造口业啊!”岑柠立刻作揖,直道罪过,虔诚无比地祷告上天,“童言无忌童言无忌!”金悦可“啧”了一声,“实在怕这种事你可以请老师去你家上课啊。”岑柠犹犹豫豫地回了句,“一对一啊.老师专盯我一个人,我容易神经衰弱的。”金悦可:“.”她的沉默震耳欲聋。这时,她又见岑柠煞有介事地撕了张纸,又分成几片。金悦可看不懂了,“你在干啥?”岑柠头也不抬地在纸上写下什么东西,“抓阄,看看报什么科目,哪几天去上补习班比较好。”金悦可:“.”开学第一周就三天的课,很快又到了周末。岑柠的爸爸帮她看好了补课机构,所以周日的时候她就去试了课,感觉还不错,就定下了这个补课机构。和住的地方在同一侧街道上,完全不需要过马路,离学校也近,放学以后走十几分钟就能去补课了,岑柠还算满意。周一的时候,她就把这件事给金悦可说了。金悦可也表示满意,“太好了,你终于也要开始痛苦的补课了!”她说完,一副朕心甚慰的表情,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学业符递给她,“周六去了净心寺拜了拜。”岑柠表现得十分惊喜,接过来后翻来覆去看了好久,“它会保佑我的成绩突飞猛进吗?”金悦可嗤了一声,照例翻开数学题集,“那你做梦比较快。”看岑柠瘪起了嘴,她又说,“你得先把基础打好啊,要稳扎稳打.”“知道了师父,别念了师父。”岑柠叹了口气,把学业符夹进了英语词典里。刚开学没多久,班里的氛围不像考试前那样紧张,课间打打闹闹的声音不绝于耳。但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岑柠还是能睡得很安详。一晃,个把月又过去了,等期中考临近,她的课后又被铺天盖地的习题侵占了。“等等()?(),我是进入了什么循环吗?”她痛苦地捂住脑袋()?(),
小声哀嚎起来()?(),
“怎么感觉我每一天都是过着重复的生活啊?!上课?()_[(.)]???.の.の?()?(),
做题,放学,补课,吃饭睡觉”
她的新后桌李寻真也跟着叹气,“你不错了,你好歹放假还能跟着爸妈出国度假呢。”她加过岑柠的q.q,看到她寒假发过的大海沙滩和度假酒店,可羡慕了,“我放假只能去给我姐姐带孩子,烦死了。”岑柠投以同情的目光,“那你确实惨。”没一会儿,金悦可从办公室回来了,还抱着一沓卷子,她身后,一样被老师叫去办公室的孟遥清和白芝之也是人手一沓试卷。“上次小测的试卷,数学化学和英语的,老师让我们顺便发下来。”金悦可简单解释了一句,从一堆试卷里翻出了周围几个人的试卷交给他们,然后才去发了其他人的试卷。李寻真拿到试卷后随便问了一嘴,“所以班主任叫你们去做什么啊?”只是这时的金悦可早走到教室的另一端了,自然无法帮她解答。事实上,岑柠也挺好奇的,于是在孟遥清过什么了?”“奥林匹克竞赛报名的事情。”孟遥清将她的试卷放在了桌上,眼睛盯着上面鲜红的分数,“你的成绩有进步。”岑柠吸了吸鼻子,只觉得这些天的努力都没有白费,“我应得的!”补习那么辛苦,考得再好都是她应得的。孟遥清“嗯”了一声,将全部的卷子都放在她的桌上,在下面翻找起周围人的试卷。“那你要报名参加什么科目的竞赛呀?”岑柠捧着腮,试探地问,“物理和生物?”小说里,他就参加了这两门,而白芝之正好报名了生物,两人经常结伴去竞赛班上课,之后还一起参加了集训。“不是。”出乎意外的是孟遥清居然否认了,“只参加了物理。”对上她呆愣的表情,他解释道,“我毕竟精力有限,也不想把所有的课后时间都用来准备竞赛,所以只参加一门。”岑柠立刻笑起来,“也是,不然你也太累了。”她垂下眼,看着他翻阅的试卷上的分数,不禁感慨,“是这次的试卷太简单了?感觉大家都考得很好的样子。”“这张试卷确实基础题比较多。”孟遥清手指一顿,紧接着将金悦可的试卷抽了出来,“满分的也好几个。”看着试卷上鲜亮的一百分,岑柠只觉得双目刺痛,“原来不是我进步了,是题太简单了”“你考得也很好了,你化学的基础打得很好。”孟遥清语气低缓,轻而易举的将岑柠躁动的心安抚下来,“已经做得很好了。”岑柠撑着下巴,没精打采的,“补课很累诶,要是没点进步,我会哭的。”这时,金悦可散完试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随口接过她的话,“哭什么啊?”岑柠扭头看她一眼,“哭我补习花费的精力时间和金钱。”“别说这么搞笑的话行不行?”金悦可像是被她逗笑了,视线扫过来,见孟遥清手里的卷子不见少,又收敛笑意,“发个卷子这么磨磨唧唧的?”()?()孟遥清抱着剩下的试卷,安静地离开。()?()
眼瞅着金悦可的脸色又好起来,岑柠问她,“你要参加什么竞赛吗?”()?()
“化学。”金悦可伸了个懒腰,缓了一会儿后才说,“先报名试试。”
?想看杏仁冰的《穿书后路人a的我和男主he了》吗?请记住[]的域名[(.)]???#?#??()?()岑柠殷勤地帮她按了按肩,一个劲儿地说到时候一定去庙里给她祈福。
“别搞那些迷信的。”金悦可捏着眉心,沉默片刻后又说,“要去的话也换一个寺庙,净心寺我去太多了,怕菩萨觉得我太贪心。”岑柠:“。”岑柠:“了解。”之后的几天接连下了几场雨,雨势不大,但还是让春寒未消的城市变得更加阴冷。再后来,天好不容易放晴了,金悦可却没来上学。好几个相熟的女生过来问时,岑柠长叹一声,表情沉痛,“食物中毒进医院了。”尹安安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她吃啥了?”岑柠欲言又止:“在路边摊吃了碗凉皮”听到这个令人意外的答案,几个女生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又有人问:“那她现在感觉怎么样了?给她发消息都没回.要不我们放学后去看看她?”岑柠连忙摆手,“不不不,不用了,她会觉得很丢脸的。”用金悦可的话来说,食物中毒进医院已经很倒霉也很丢人了,再被同学看到她要死不活地躺病床上,她会更加难受的。听她这么说,几个女生只好作罢,上课铃一打,就乖巧地回去了自己的座位。中午的时候,岑柠一个人去外面的麦当当吃汉堡。这两天刘姨请假回老家了,所以家里也没人做饭,她不想去食堂排队,只好出来吃。只不过麦当当的店里人也多,岑柠好不容易找个空位坐下,一看对面拼桌的男生,很眼熟。是没说过两句话的同班同学。脑中闪过这样的讯息,岑柠低下头,专心看手机。对面的男生也是同样看手机的姿势,完全没有要搭话的心思,两人互不打扰。然而这样相安无事的和谐氛围很快就被打破了。在叫到号后,岑柠去前台端了句,“你吃这么多?”她一怔,抬起头,见他确实是看着自己说的,对方眼中的鄙夷不加掩饰。“吃你家大米了?”她本能地呛了回去,语气冷硬,“管好你自己。”男生并不觉得自己多管闲事,反而是自以为好心地劝诫,“吃这么多很容易胖的啊,就算你现在苗条,长时间吃这么多肯定会肥成陈梦雪那样的。”陈梦雪是他们班最胖的女生,经常会被男生嘲笑。岑柠的脸色一下就不好了,“两个汉堡就算多了?”“两个还不多吗?更何况你还点了薯条和可乐。”男生继续说道,“我平时最多都只吃两个汉堡!”岑柠收声,意味不明的视线将男生从头打量到桌子底下的脚,嗤笑一声,“难怪你这么呵,细狗。”
不理会男生猛的涨红的脸,岑柠端起餐盘另找了个位置。
还好现在店里少了些人,多了几个座位空了出来。
在一个明显是上班族打扮的姐姐面前坐下,岑柠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怎么还有人管别人饭量的啊?和你很熟吗?一点边界感都没有.这世界真是越的全是放p,但岑柠的心情和胃口还是难免有被影响到,吃汉堡的时候,都觉得没平时香了。就像是被人强塞了一捧烂苹果,扔外头还怕会脏了地。岑柠吃完午餐,郁闷地推开了麦当当的玻璃门。街对面开了家宠物用品店,开业的前三天有优惠活动,岑柠看了一会儿,走进去买了一堆猫零食。这次她没去教学楼后面喂猫,而是去了行政楼。即将进入林荫道的时候,她看到树上有工人在修剪枝条。那些树枝掉了下来,让周围的空气里都弥漫起香樟的清浅的香气,像是被冲淡的苦橙,又像是柚子花的气味,偏冷调,很是幽静的气息。岑柠见状只好绕过这条道,多花了些时间抵达行政楼。这旁边只栽着一颗很大的梧桐树。树叶的颜色有别于之前路过的香樟那样灰扑扑的绿,而是很新很油润的,像是水洗过一样的碧绿,很是亮眼。她绕过这棵树,隐约能听见前面传来猫的叫声,有的稚嫩,有的粗犷,有的是细声细气的,糅合在一起。视野里倒映着早春的绿坪,随着她脚步的放缓,那片碧翠的绿意逐渐过渡到还未冒出芽尖的土壤,还有猫咪们色彩斑斓的绒毛。有人先岑柠一步抵达这里,被猫咪们簇拥着。岑柠有些意外地停住脚步,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继续上前。她认出蹲在那里的人是孟遥清,因为他标志性的自来卷,还有双手叠放在膝盖的乖巧的蹲姿。他微垂着头,后脑勺的头发有些长了,盖住了后颈,但又没完全盖住,漆黑的发间还是有冷白的皮肤露了出来,两种色彩对比鲜明。岑柠心情复杂地叫了他一声。“孟遥清?”专心看小猫进食的男生闻声小幅度地抬了一下头,然后像是确认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往岑柠的位置侧过脸。在对视的一刹,他黑亮的瞳孔微缩。忽的,他像是在全无准备的课堂上被老师叫了起来,强装镇定地起身,但一呼一吸间都是遮掩不住的局促,嘴唇翕动,两个字蹦出来。“好巧。”他身后,有一株莹润的栀子花斜斜地探了出来,柔软的花瓣裹着晶亮的朝露。风一吹,坠了一捧馥郁清甜的香。-岑柠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突然站起来。可能是为了表示对她到来的欢迎和尊重?“确实好巧啊,没想到你也来这里喂猫。”她走上前,
将塑料袋打开,
有些机灵点的小猫闻着声就凑过来了,
绕着她的脚打转。
孟遥清重新蹲下.身,将猫咪吃剩下的罐头搅拌了一下,哄着它们吃完。“附近新开了一家宠物用品店,看到在打折就进去买了点零食。”听到他这样的回答,岑柠更觉得巧了,“我也是诶!”她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一路下撇的嘴角在此刻翘了起来,好久都没有平下去。拿起一个罐头,她扯开拉环,随着“铛”的一声脆响,她的好心情止步于此。“怎么了?”瞥见岑柠的脸瞬间垮下来,孟遥清向这边凑过来了看了看。岑柠的手指上还挂着那个被扯下来的拉环,欲哭无泪,“我也没怎么用力啊,怎么就断了?”她用指甲敲了敲罐头的盖子,“是不是只能找把刀割开了?”“不需要这么麻烦。”孟遥清朝她摊开手,“我来处理?”岑柠便把罐头交给他,“要怎么开?”“拉环也要的。”他伸出一只手来,撸掉了套在她指尖的拉环。丝绸材质的手套,贴着岑柠的手指有过很短暂的摩擦,她还没怎么反应过来,那种滑滑的触感呲溜一下又离开了。她蜷起手指,用大拇指的指腹蹭去那片皮肤残留的触感。“是要用拉环把它怼开吗?”她开口,试图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嗯。”戴着手套有点不方便,他扯下一只手套,纤长手指在脱离束缚后随意地活动了两下,仿若下一秒就会有流畅悦耳的钢琴曲从他的指下逸出。岑柠双手捧腮,安静地看着他捏着那枚小小的拉环,用尖的那头抵着罐头盖子的边缘,猛的将尖端摁了进去,手背的青筋微微凸起。罐头出现裂隙,孟遥清又拿了把勺子,将盖子彻底撬开。“好了。”他说。早就等急了的猫咪们闻着罐头的香味都凑了过来,欢快地叫唤着。孟遥清把罐头放下,见一只狸花猫第一个挤过来,眼疾手快地揉了把它的脑袋。“喵嗷——”狸花猫感觉被冒犯了,不高兴地朝他哈气,尾巴翘得高高的。“你是新来的?”孟遥清将面前的罐头又往前推了推,小声嘟囔起来,“别的猫都让人随便摸的。”狸花猫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继续高声朝他咪呜叫,周围的猫都避它远远的,不难看出它骂得很脏。“它好像讨厌上你了。”岑柠忍俊不禁。孟遥清微不可闻地一叹,看着狸花猫开始吃他开的那个罐头,有些无奈,“讨厌我,但还是要吃我给哦不对,这是你的罐头。”岑柠笑得更开心了,先前郁闷的情绪一扫而空。“说起来,你摸动物什么事都没有啊,是唯独不能碰人皮吗?”“人皮?”孟遥清眨了眨眼()?(),低笑一声()?(),
“这个说法听起来好像有点恐怖。”
岑柠笑意不减:“差不多是那个意思啦。”“嗯()?(),不过确实是不能碰人的皮肤?()??_?_??()?(),
除了我的爸爸妈妈”他下意识将白芝之忽略了,自顾自地说,“碰到了会很难受。”
“会哮喘发作?”“只是症状和哮喘相似,也有点像是过敏?只是不会起皮疹。”岑柠听完,默默的把自己的手挪远了一点,“那还真是可怕。”但她的小动作根本逃不过孟遥清的双眼。他水亮的眸子黯了黯,默默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擦干净手指上沾到的罐头汁水后,又把手套戴上了。岑柠感知到他的情绪有些低落下去,暗想自己好像又挑起了一个不合适的话题。嗯,果然她还是那么不会说话。“对了。”孟遥清整理着手套,似漫不经心地提起,“之前看你过来心情很不好的样子,是发生什么事了么?”岑柠撇了撇嘴,“没什么。”她低头撕开一根猫条,“遇到个没有一点边界感的家伙。”孟遥清:“?”岑柠状似无意地又说,“你一般能吃麦当当的几个汉堡啊?”她顿了一下,复杂的眼神扫过来,“等等,你应该吃麦当当的吧?”毕竟上次还看到他吃便利店的速食了。“吃的,经常吃。”孟遥清无可无不可地点了一下头,“一般能吃三个。”岑柠语气平平地“哦”一声,又问,“那你觉得女孩子吃两个汉堡算吃很多吗?”“不多,才两个。”孟遥清反应过我以后一定会、会变得很胖!就算胖了又怎样?关他什么事啊?真是神经病!”孟遥清安静地听完她不满的抱怨,温声细语地说,“没必要为了那种人说的话生气。”“倒也不是多生气,就是觉得这种人好莫名其妙啊。”岑柠撇嘴,“本这种影响人心情的话.”她突然语塞了一下,看向孟遥清的眼神有些发虚。孟遥清困惑道:“怎么了?”“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话是不是也很影响你的心情?”岑柠小声地说,“之前和你说的,你的病.感觉说完你的心情就不太好了。”孟遥清摇摇头,认真地回她,“不是的,是我自己的问题,不是被你的话影响的。”岑柠眨巴着眼,“真的吗?我平时说话都比较任性的,不是很会考虑到别人的心情。”她又愣了一下,“诶?这么说起话不会让我觉得冒犯和不舒服,所以和你口中的那种讨厌鬼有本质上的区别。”他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一下脸颊,“我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点.多愁善感?有时候会莫名其妙陷入情绪低谷?()_[(.)]???#?#??()?(),
和你没关系的。”
说到这里()?(),他坚定的语气飘忽了一瞬。
真的和她没关系么?短暂的迷茫过后()?(),他又继续开导岑柠,“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太顾忌我的,我不会生气。”
岑柠一时没说话,深棕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他,闪烁着澄澈明亮的水光。“太好脾气了吧。”她嘟囔起来,用仅能自己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会很想让人欺负诶.”孟遥清抬起眸,“什么?”他能听到她模糊的声音,但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岑柠别开眼,顾左右而言他,“我看你的空间发了好多猫猫照片诶,你家养了两只?”孟遥清顺利被转移了话题,“嗯,一只加菲猫和一只狮子猫。”“我还看到了一缸水母,是什么品种的?触手短短的,很可爱诶。”“巴布亚硝水母。”他抿了抿唇,声音放轻了一个度,“不过它们没有触手,你说的,应该是它们的口腕?”岑柠睁大了眼睛,“是吗?不过那不重要,你发的视频里它们真的超级漂亮!”“现实里看更漂亮。”他说着,眼睛半眯起来,眼底泛起笑澜,眼角眉梢也不自觉地流露出愉悦的气息,“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去我、”突然卡壳了一下,他的视线定格在她脸上一瞬,又飞快移开,“去水族馆看看,那里有很多水母。”岑柠笑着说了声“好”,然后又开了个罐头,这次没再冒失地把拉环拉断。她忽然瞥见一只幼猫跌跌撞撞跑来,便单独给它开了个罐头,幸好也没大猫来抢。小猫吃得很急,吃完后,下巴和胡须沾了罐头的汁水和肉渣。它偏偏又笨,舌头好几下都没把下巴舔干净。岑柠无奈地笑笑,钳制着小猫的脖颈让它抬起头,另一只手拿着纸巾帮它擦了擦。“又没人和你抢,你这么急做什么呀?”她刻意放软了嗓音,声音很轻地哄着它,尾音拖得有点长,裹挟着揶揄的笑意,混在早春的轻风里,搔得人耳廓发痒。“怎么能吃得这么脏呢?”那股若有似无的痒意又从耳廓蔓延到了耳膜。孟遥清抬手捂住靠近她的那一侧耳朵,面无表情地和仰头看他的狸花猫对视,双目无神。“喵?”狸花猫歪了一下头,像是疑惑他怎么突然不动了。孟遥清缓慢地眨动了一下眼睛,平静地回复它,“我什么都没有了,都被你们吃完了。”听到他们对话的岑柠蓦的又笑出声。在孟遥清看过来后,她将自己买的一包零食拉到两人的中间,“我这里还有。”或许是有猫报信,围绕两人的猫越来越多了。“我们学校,真的好多小猫咪哦。”岑柠一边碎碎念,一边麻利地拆开各种包装,不自觉地用着几乎要飘起来的腔调,“好可爱的小猫咪~”孟遥清笑起来,莫名其妙地学着她几乎要唱起来的腔调,“好可爱的小猫咪~”岑柠蓦的涨红了脸,不敢相信这样的情况居然还会出现第二次。她瞪向他,掷地有声:“犯规!foulout!”孟遥清像是被她的气势唬住了,憋着笑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我不说了。”岑柠脸上的热度稍褪,死盯着他,嘴里又在说些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话了。临近上课时间,两人收拾了一下垃圾,回教学楼。上楼梯的时候,孟遥清很自觉地放慢了脚步,“你先上去吧。”岑柠点点头,蹬蹬蹬地上去了。他最后是踩着预备铃声进的教室。季灿很好奇他中午的那段时间去哪儿了,无论是教室还是图书室甚至是室内体育馆,都没看到他人影,发消息也不回。孟遥清拿出教材翻开,漫不经心地回道,“去喂小猫咪了。”季灿立刻意味不明地“咦惹”了一声,看他的眼神也变得奇怪起上一章的香水是根据帕尔玛之水的桃金娘写的,但进行了一些修饰(你们懂的),实际上这个香水就后调好闻,而且留香也短_(:3」∠)_这章评论区揪五十个饱包发红包嗷,先到先得,我明天睡醒了发0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