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眼看着周围瞬间少了三分之一的人,他们心中不安逐渐浓烈。
屏幕中传来尹邵隐含怒气的声音。“李旺!我让你带队不是让你去送死的!赶紧进攻!”“要是再出现意外别怪我不客气!”小李浑身一紧。他看着眼前诡异高耸的大门心中浮现出不祥的预感。但是畏惧于尹邵的威胁还是颤抖的嗓音吩咐下去。“觉醒者过来!离远点把这个门轰开!”人群中有十几个人脸上带着不悦。但现在小李代表的就是尹邵,而且本人还隔着屏幕看着呢。不想听也得听。他们磨磨蹭蹭不情不愿地上前几步。谨慎地离那些爬山虎几米远。周身凝聚起各色能量。闷热的微风浮动,他们脸上都带着得意。既然决定动手,正好也在基地主和所有基地居民面前露个脸。“那上面的是什么?”有个觉醒者眼睛一动,脸上浮现出疑惑之色。围墙上一个圆筒形状的东西后半段,在昏暗的夜里发出橘红亮光。像是萤火虫的拖尾。还没等他细看,一条火龙就从那不起眼,像是望远镜一样的机器中喷射而出!不止一条!是足足4条!艳红的火光瞬间照亮了方圆200米的范围!所有人都瞪大双眼,有反应快的转身欲走。轰——上千度的高温瞬间将这片空地上蒸腾出滚烫如岩浆的热气!监控室内,所有人都满脸震撼。“卧槽这也太酷了!老大!”绿毛左手还拿着个大鸡腿,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之前我还一直纳闷这是个什么机器,怪模怪样的。没想到居然这么厉害!”“那些人这下不死也得脱层皮!”姜升月满意了。不亏是1999积分。骨折价,真值!屏幕上火焰熊熊燃烧,透过屏幕映照在几人脸上。姜升月站起身将衣服上的褶皱抚平。“跟我出去看看吧,顺便打扫战场。”“毕竟尸体可不会自己消失。”丰裕基地大屏幕上。尹邵看到小李下了命令让所有觉醒者进攻,嘴边不由得带上了笑。“之前都是意外,毕竟是第一次吞并行动。有些失误可以理解。”这些觉醒者可都是基地里的重要资源。为了拉拢这些人他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就等着现在用他们的时候。等看到十几个人气势汹涌凝结能量时,他心中甚至都想好等攻破了这个基地,怎么折磨那个叫姜升月的女人。都是因为她才损失了那么多精英!尹邵拿起手边的矿泉水悠然喝下。脸上是志在必得胜券在握的模样。旁边笔直跪地的乔清露膝盖肿痛。她早已经习惯,只顾着关注屏幕上的动向。对于能除掉这么多垃圾的人,她虽然素未谋面但已经心生感激。看到那些觉醒者,她不禁担心对方的防御是否牢固。这些虽然是人渣但也确实是基地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底下原本眼中带上光彩的普通人,光亮又再次退去。 他们每天都生活在压迫中。大部分人都或多或少受过这些觉醒者的欺辱。对他们拥有的力量是最直观感受者。当屏幕中隐约传来那个觉醒者的疑问时,他们只是麻木机械地看过去。正看到一个莹亮的光点。然后——满屏都是橘红色艳丽如晚霞的光!尹邵一口水喷出。还有些水渍从嘴边滑到下颌渗进整洁的衣服中,但他根本顾不上擦!因为他骄傲的觉醒者精英们正生死未卜!乔清露猛地抬头,露出一张清冷的面容。鼻梁处一颗小痣增添了一丝女性的娇媚,但这丝娇却被她坚韧的气质压下。她露出讶异的表情。就连尹邵喷出的点点水溅落在手臂衣角上都忘了躲避。那火红的颜色将她的面容映照得艳丽无比,整个人附上了一层暖色。美丽的双眸中映照出满屏的火光,犹如她心中的火焰。仿佛隔着遥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到其中的炙热。她眼睛眨都不眨紧盯屏幕。火龙消散后扭曲的屏幕逐渐传来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声。那些反应快速想跑但最后都没成功。50米的喷射距离哪里是几步就能躲开的?就算跑出50米但火焰还有更大的灼烧范围。他们此刻正躺在火焰中翻滚,生不如死。屏幕中能依稀看见有人挣扎后彻底不动了。乔清露嘴唇激动的嗫喏几下,正如底下坐着的那些面容震撼的人。他们心中都有一个渴望。如果他们能有这么强大的武器多好?那就能亲手杀死这些欺辱他们的人渣畜生!“这是什么?”机器早就被扔到地上受到了严重的损坏,距离崩解只差一点点。现在整个画面都是歪斜的。但乔清露仍然紧盯着,想看看到底是谁?终于,就在屏幕画面彻底熄灭的瞬间,她看到了往后余生都不会忘记的一幕——一个身形不算高挑但是气势极强的女孩,迎着火光走来。脚边是焦黑残肢和跳跃的火星。她病态苍白的精致面孔上有一双晶莹透亮的眼睛。火光跳跃其中,仿佛透过屏幕和她对视。乔清露的心脏在这一刻狠狠跳动。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尹邵看着熄灭的黑屏脸上是狰狞的愤怒。一把摔开了手上的水瓶,水洒落一地。他大吼指挥那些管理层的人:“都愣着干什么?把他们都带回去!”几人如梦初醒。看到尹邵的脸色立马转身,像是驱赶牲畜般驱赶底下的基地居民。今夜注定不平静。基地损失了近百人的精英,其中还有三分之一的觉醒者。底下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想着,未来一段日子可能他们的生活会好过一点。损失这么多人,那些人渣应该就没心情找他们的麻烦了吧。——“老大,烧得太厉害,看不出是哪来的人。”武则川仔细查看地上几个焦黑的尸体,露出一脸无奈。没办法,火焰温度太高了。他们现在站在这都还烫脚。这些人更是被烧得面目全非,衣物武器都没了。找不出能辨别身份的东西。姜升月打量一圈眼前还在冒烟的战场。冷漠地说:“喏,不是还有剩口气的,拎过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