骃赌场外。
马路对面一间房屋内。一名黑瘦男子通过摄像头看着燕狂夫,随后又放慢动作反复看了几遍,最后用对讲机叫道。“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赌场内。燕狂夫拖过超大号行李箱,拍拍箱子。“我赢了,赢的钱,我要求全部折现。”他还不忘指指猜豹:“你别瞪着我,再瞪着我,以后我不来了。”猜豹脑袋微微一动,似乎听到了某种指示,立刻向燕狂夫呲着牙狠狠一笑,笑脸的比哭都难看,然后转头走了。女公关面色僵硬,劝道:“尊贵的客人,时间还早,再玩两把吧。”燕狂夫主意坚定,说道:“不玩了,我要求折现。”女公关只能道:“尊贵的客人,稍等,我去去就回。”女公关匆匆而去,应是请示去了。片刻后,又匆匆而回。“尊贵的客人,马上给你折现。”时间不长,燕狂夫赢的一千七百多万又勉强全塞进行李箱内。还是那两个男人帮忙,将箱子抬下赌场大厅。两人兴奋的说了一句:“我还回去押二十八。”然后又返回赌场。燕狂夫提着超大号行李箱,出了赌场大门,来到了大马路上。现在时间尚早。马路上车来车行。赌场对面,一个房间内。一名黑瘦男子抓起对讲机,呼叫。“三组,三组,肥猪过去了,步行,拖一大号行李箱,大约十五分钟后到达你处。”“看准了,再动手。”对讲机中应了一声。数分钟后。一辆皮卡车呼啸驶过燕狂夫。待皮卡车过去后。街面上空荡荡的,燕狂夫消失了。正在观察的黑瘦男子连忙擦了擦眼,街道上仍是空荡荡的,拖着行李箱的燕狂夫真不见了。黑瘦男子身上的冷汗唰的流了下来,连忙抄起对讲机呼叫。“三组,三组,看见肥猪了嘛?”对讲机内传来三组的回应。“一组,一组,没看见肥猪,这才过了四分钟,离十五分钟远着呢。”黑瘦男子狂奔下楼,一路大叫:“肥猪飞了,肥猪飞了。所有人出来找一头,猪是不可能飞的。”时间不长。一条马路上,出现三十余名手提各种武器的武装份子,满大街寻来找去,连下水道都下去找了找。燕狂夫站在一栋楼顶,看着街道上一群武装分子到处乱蹿,身形一晃,化成一道碧水远去。第二天晚上。燕狂夫拖着超大号行李箱准点出现在大赌场门口。长相甜美的女公关见到燕狂夫后,脸色麻木。这位客人是不是傻,这是主动上赶着来送死嘛?不过女公关和燕狂夫并无感情,仍旧彬彬有礼。“尊贵的先生,欢迎光临。”燕狂夫明显能感觉到女公关的内心波动,不由暗自好笑,昨天晚上若那群武装份子没出现。他今天晚上还真不好意思过来薅一家讲诚信的赌场。燕狂夫进了赌场,这次换了五十万美元筹码,直奔轮盘赌。一切仍如昨夜重演。美女荷客看到燕狂夫,直接匆匆而去。一会儿,那个斜眼凶神猜豹又站到燕狂夫对面,死死盯着燕狂夫。这次燕狂夫连演都不演,直接甩出五十万美元。“一把梭哈,押二十八,这是我的幸运数字。”那两个男人同样跟了过来,各自甩出二万筹码。“我们也押二十八。”押定离手后。轮盘开始转动。珠子这次又恰好停在二十八上。这时轮盘忽然一震。可珠子动也不动,仿佛被胶水粘在二十八上一样结实。赌场内沸腾了。一群赌客冲过来。 一齐吆喝:“二十八,我押二十八。”燕狂夫一拍超大行李箱,口气和神情和昨夜一样。“我不玩了,要求折现。”脸色麻木的女公关这次没有请示,直接给燕狂夫折现。十分钟后。燕狂夫拉着大行李箱走上街道。大街一片寂静,连辆汽车的影子都没有。赌场对面一间房屋内。一名黑瘦男子盯着燕狂夫,通过对讲机呼唤:“三组,三组,肥猪出现,肥猪出现,这次净街了,看猪怎么飞。”夜色中。燕狂夫拖着超大行李箱慢慢走着,身影在街灯下越拉越长,似一只可怜的小肥羊。这时黑瘦男子叫道:“三组,三组,猪快进圈了,准备动手。”话音刚落。忽听“啪啪啪”一声鞭炮声响起。整个街道上方亮如白昼。一条街两边飞起无数礼花,天空中五彩缤纷,闪个没完。礼花光亮间。只见无数人流从一条条小巷内冲进街道,在马路中央跳起民族舞来。一组队长黑瘦男子略一愣,随后发出一声惊叫:“不好,中了肥猪计了。”三组武装分子二十来个人,冲进人群中,赶到燕狂夫先前位置,果然连根毛都没了。黑瘦男子气的抬枪对天一轮急射,子弹和天空烟花混在一起,不细心根本分辨不出来。十多分钟后,烟花凋谢。黑瘦男子找到跳民族舞的首领,对方是这片街坊社区负责人,两人还认识。黑瘦男子忍住怒意问道:“温哥,怎么半夜跳起舞,放起烟花来了?”温哥道:“昨天中午社区来一男人,出五万美元,要求半夜组织一个烟花秀,说是给他朋友庆生祈福。”南蒲属于当地几大家族共管,有共治委员会。赌场老板麻大师只是委员会一名成员,并不能一手遮天。黑瘦男子知道自己大意了,一脸生无可恋,带人灰溜溜离开。第三天晚上。燕狂夫拖着超大行李箱,又出现在大赌场。长相甜美的女公关脸色麻木,忍不住揉了揉眼,随后尬笑道:“尊贵的先生,欢迎光临,里面请。”燕狂夫微微一笑,问道:“看你这神情,莫非是我赢钱了,你不欢迎?”女公关一脸假笑的说道:“尊贵的客人,我们老板十分欢迎你的光临。”燕狂夫惊讶说道:“你们老板都关注我了?”女公关心说你盯着一只羊一直薅羊毛,一次薅走一千七十万美元,什么样的大肥羊也顶不住啊。老板不关注你才不对了呢。哒哒......一阵脚步声中。四名身穿作训服的武装分子冲出来,伸手拦住燕狂夫。“这位先生,我们老板有请。”燕狂夫后退一步:“我是来玩的,不想见你们老板。”一名满脸胡须的武装分子掌心倏地出现一把手枪:“别不识相,我们老板信佛,不然你缺一条腿了。”燕狂夫惊恐问道:“你们现在还嘎腰子嘛?”胡须男怒道:“屁话一堆一堆的,你走不走?”燕狂夫叹道:“你们这样请,我只能跟你们去了,你们老板见了我一定后悔的。”胡须男冷笑道:“先生你说的对,我们老板信佛,人可和善了。”在大赌场后院,一间宽大佛堂中。灯光柔和,佛音禅唱之声阵阵飘荡。一名大光头,身披黄绸僧袍,颈带大号金链子的男人坐在软榻上,手持佛珠施礼。“本人乃麻大师,请问这位居士你从华国来的?”燕狂夫道:“我从那来并不重要,你有什么事儿?”“佛说不可贪嗔,但居士你犯贪戒了,前后赢了两次不满足,今天又来了。”麻大师彬彬有礼,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居士逮着一只羊猛薅毛,什么羊也吃不住劲啊,看看我的头发,全被你们这些贪心居士薅没了。”燕狂夫笑道:“你想怎么办?”“有二条路。”麻大师道:“一条是吐出赢的钱,再赔偿一百万美元,一条是重赌一把,居士输了说出赢钱秘密。”燕狂夫反问:“那你输了呢?”麻大师道:“本大师不可能输。”燕狂夫道:“万一你输了呢?”麻大师神情充满自信:“本大师若输了,条件任居士你开。”“大师你不会反悔?”“本大师从无逛语,居士要赌什么?”“赌骰子,赌大小。”麻大师似早有准备,轻轻合击手掌,叫道:“由美子,你来摇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