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板最近有新收的好物件吗？”

“都在这里了，瞧瞧看有没有你想要的？”老板往摊上一指，“好不好的，这不好说，就卖个合缘！”

非月敏蹲下来，认真细看一遍地上的物件，没有发现特别的。

“老板，上次我在这买的铜镜，您还记得吗？”

“记得，用起来趁手不，换水银镜了吗？”

老板记得非月敏当时说要换个清晰的镜面。

“还没有换，我网购了几面镜子想替换上去都不合适。”

“呵呵…”老板有些尴尬，这姑娘不会是想找他退货吧？

“后来我妈妈看见那铜镜，说她在外婆处见过一幅差不多的，而且搭配其他物件是一整套妆奁。我也想凑齐一套，老板你这有吗？”

“啊？没有吧…我收回来的时候就只有那面铜镜。”

老板见有生意上门是开心的，不是闹退货的就好！但是想来想去都不记得当时有一套？毕竟如果是一套的妆奁，组合着卖价值也高多了，要是搭配有其他物件，他肯定是不会分开售卖的。

“可惜了，”非月敏又问，“那您还记得铜镜从哪里收回来的吗？”

“好些年头了，我得想想，”老板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非月敏笑着递给他一瓶全新的矿泉水，“大夏天容易口渴，您喝水润润嗓，我新买的，还没有打开过。”

老板见她手里拿着两瓶，分给自己一瓶，也就欣然接受，农村人都实在，今天你给我一个瓜，明天我给你一把豆，不大讲究社交距离。

而且他今天忘记带水壶，现在是真的渴。

“谢谢姑娘。”

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地喝了半瓶，清凉甘甜的水消去大半暑气，老板感觉记忆清晰起来。

“我记得大概在镇子的东南方一带，沿着乡道往那边一路走了好几个村子，收满一车我就回家。”

河山镇的东南方？白洛村和后山就处于河山镇的东南方！

“老板您记忆力真好！”

老板笑起来脸上的沟壑更深了，“做回收这行大半辈子，人家卖给我东西，每一斤每一毛都算得明明白白，天天算账，这不锻炼成脑瓜子也好使一些么，呵呵！”

“是多少年前的事呢？”

“那时候我家小孙子六岁刚好够龄上镇里的小学，算下来…五年。”

“那您记得谁卖的铜镜不？”

“四十岁出头的妇人，当时她清理出一袋老人衣服要拿去丢掉，这铜镜可能是清理老人房间时发现的。”

老板意味深长地看非月敏一眼，不知道面前的姑娘能不能明白他话里隐晦的含义——这面铜镜，很有可能是老人的遗物。

“我明白，”非月敏点头，“您能不能想起来具体是哪一个村？”

老板摇头，“不记得了。”这些年他收回来又买出去的东西海了去，能想起来这么多回忆，他自己都有些惊到。

原来我这么厉害的吗！

非月敏见问不出更多信息，将手中另一瓶同样没有开封的矿泉水也送给老板，然后礼貌地道谢离开。

矿泉水是正常的矿泉水。

她只在瓶身涂抹清明神智的中草药嗅剂，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