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到果园的最高处望过去,在非月敏强大的通识下,她看见到树林里有一团淡淡的白雾状氤氲光芒,感知到其中散发着隐约又亲和的能量场。
像极了她锁在后屋二楼衣橱里剩余的那三颗白乳晶。
以最强的感知和最快的速度,非月敏手握从果园顺来的一把铁铲子开路,脚下生风,直直奔向那一团白雾,惊得林中的动物四散躲避,一群群鸟儿叽喳着拍动翅膀朝上空飞起。
“就是这里了。”
脚步停下,抬头凝视着眼前这棵树干直径有二十多厘米的松树,挺拔结实,树高约二十米,树冠约两米。
淡淡的光从松树主干顶上的小树洞里穿透出来,似湿度过高的空气,浅浅的烟雾朦胧。
那种亲和的能量,清晰可见。
非月敏放下了手里握着的铁铲,小心翼翼地伸左脚轻踏在树干上,试着掂了掂脚,树身一阵轻颤。
“再轻一点就可以了。”
她调试了力度,并把着力点仅凝于脚尖,右脚在地上轻蹬,随即身形垂直于树干,快速上到视线与小树洞齐平的位置,踩在一个枝桠上保持平衡,一手抱树,一手拨开小树洞口处遮掩的松针。
这是一个松鼠洞。
里面堆着巢料,巢里有只灰黑色皮毛的小家伙,一双闪亮的黑豆眼,小小的嘴,两只前爪正抱着一根菌子,身后拖着一条蓬松显眼的大尾巴。
许是非月敏的出现太突然,小松鼠呆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惊慌地想要逃,可又不敢往洞口外奔,只好抱着菌子拼命往树洞最里侧躲藏。
疏松的树皮巢料底下那抹熟悉的乳白色若隐若现。
非月敏探手进去拿。
洞口不大,幸而她的手小巧,否则小松鼠的家要面临被强拆了。
见自己家里的东西一言不合被拿走,小松鼠不同意了,蹿过来紧紧扒住乳晶,整只鼠被吊在半空也不害怕,反正就是不撒爪子。
非月敏落到地面,轻轻晃荡一下手里的小松鼠。
瞧见它溜圆的黑豆眼盯着她,非月敏觉得有趣:哎呀呀,这小东西挺有灵性的。
“撒手了哈,我要是用力甩你会受伤的。”
小松鼠眼睛炯炯有神:是我的!
非月敏发现自己好似能看懂它的意思?
“现在归我了。”
某鼠:我不要!
“你才那么丁点大,又抢不过我。”
某鼠咕咕叫地生气中:呜呜呜没天理啦,欺负鼠啦!
某敏:好像是我不应该...“我拿东西和你换吧。”
换什么?
非月敏掂起靠在树下的铁铲子,“这个怎么样?”
某鼠扭头:给我当滑梯都嫌弃。
“瑞士军刀要不要?”
某鼠揣在胸面的小爪子抖了抖:你对松鼠是有什么误解吗?
“额...我身上没别的了,”摸摸另一侧口袋,“好吃的要不要?”
从口袋掏出一粒胀鼓鼓的龙眼,一看就是果肉饱满。
这是她刚才在果园相中的,打算种到老屋完工后的院子里。
小松鼠鼻子耸动:还挺香哈?给我了?
“果肉给你,中间的果核要完整还给我。”
大尾巴摇摆摇摆:从本鼠的大门牙下走一遭,完整不了。
小爪子松开乳晶,灵活地顺着非月敏的右手背爬上肩膀蹿到她的左手,抱住大大的龙眼果,准备拿回窝储藏起来。
某敏在村里待得久了种地天赋蠢蠢欲动,最近看到啥种子都想着能不能种一种。
实在是舍不得心仪的种子,“这样,我剥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