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房子卖了，债都还清了吗？”

白慧仰躺着睡在里侧，轻声细语。

白子彦在中间，小手小脚呈大字摆着，睡得像只小猪一样香甜。

非月敏侧躺着，单手撑着头，另一手轻摇着蒲扇给儿子扇风。

“没有。不算卖，只是抵给了最大头的那个债主。还有几个没要到钱，天天打电话来追讨呢。”

“那房子至少值个两百万，你生孩子前工作攒的钱全花在那儿了。他到底欠了多少啊？”

“就目前向我追讨的，加上他用我手机和名字借的贷，近五百万。”

“还有他问爸妈要的，还问了好些个我们家亲戚，七八千到三五万，多少都要！”白慧愤愤然，“你都是后来才知道的吧，那人说别告诉你，大家也担心你没有主动跟你提起。”

“嗯，”非月敏眼眸低垂，“亲戚的我都还了，借着还钱的由头还把大家聚了一场。”

亲戚都是良善之人，都是她的家人，为他们改善体质，是她真诚的致谢。

“我还不知道你哦，但凡上了四位数都会被那人转个精光，你哪来的钱？”

“我会医啊，还会看石头！”非月敏的语气轻快，“本事在手，兜里不愁。”

“哦！爷爷以前常玩的那种石头吗？我是记得你也喜欢跟爷爷找石头来着。”白慧记得小时候她常问奶奶姐姐去哪了，奶奶笑着回答是跟爷爷出门了。“你们捡的石头真能换钱吗？”

“有些能，”非月敏解释，“奇石吧，得看机会。玉石嘛，就容易变现了。”

“那你也教教我呗，”白慧撒娇，“我和你一起找好石头吧，我自个在春城无依无靠了，妈妈也说让我回来。”

“好啊，方法是有的，虽然也要看天赋和机缘。你想学我便教你，辨石，调理，武技，只要你愿意学，你姐我倾囊相授。”

“唉呀呀，我姐对我最好了！”白慧小心的越过白子彦，亲昵地抱住了自家大姐。

“你也对我好啊！”非月敏怜惜地摸摸白慧的发顶，“以前你总提醒我注意枕边人，我执迷不悟你也没嫌弃我。说说看，他问你要了多少钱？”

“没多少，我打工能有多少积蓄？”白慧摇摇头，要不是那人说家里揭不开锅了，怕自家姐姐和小侄子饿着，她能咬牙借网贷转给他？

“傻妹妹，妈妈告诉我了，你用自己名字借了贷。以他的作风，肯定会指点你从哪些平台能借来钱。你不吃不喝把工资全攒下，也得两年才还上本金加利息。”

“你都知道啦？”白慧怕自己声音太高了，吵醒小侄子，用手半捂住嘴，“别担心，我后来问姚乐借来十万周转先还上了。”

“你男朋友？挺有担当的嘛。不过谈感情呢还是尽量避免钱银不清的好，我的前车之鉴，你懂的。”非月敏不想大谈婚姻，“我转你钱，尽快给姚乐吧，也替我跟他说谢谢。”

“知道啦知道啦！”

至于白慧回了平城，男朋友怎么办的话，非月敏是不会提的。这个问题也可以由男方来思考啊！她妹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凭什么非要女方承受道德绑架？

等白慧也睡着了，非月敏从闭目养神的状态出来，到露台感应星辰之力，琢磨参悟这方世界的运转法则。

第二天清早，非月敏送白慧到镇上的汽车总站，坐上了发往春城的早班车。

五点半的天色泛着浅浅橘光，不是墟日的镇集市，早餐摊还是照旧烟气蒸腾，周围相近的村民大多习惯来镇子上吃早餐，白洛村因为离的不近，村民们大多在家自己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