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言...？”虽然很慌乱，但是师红芪还是放慢了速度，女孩子回头看向师言。

比起身体反应出的温软，女孩子的小脸仍然挂着一点冷色。

在和师言双眸接触之时...眼底依然会闪现过一点点发自本能的畏缩和...服从。

没错。

藏在恐惧和仇恨之后的，必然是近乎本能的退缩和服从。

“慢点~”师言的声音无奈。

她低下头。

师红芪的目光也跟着师言的目光下移，然后就看到师言右手轻轻压着的裙摆，和伴随着脚步，身后一抖一抖好像都快要扬起来的玄色短裙。

“咕——”喉咙都下意识地吞咽。

师红芪仿佛回想起了今天早晨的时候...自己挂在师言身上的感觉。

少女的肌肤细软软滑。

给除了自己以外，几乎都没有跟其他任何男孩子女孩子接触过的师红芪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不过，她还是很快就意识到了师言现在面临的窘境。

因为自己和师言之间那么一点点的身高差距，导致原本在自己身上应该很合身的裙子，在师言身上看起来简直就像是迷你裙。

“抱歉...”糯软的声音。

如果不是自己的要求，师言也不会穿自己的裙子...也就不会出现现在的窘迫场面。

但是...师红芪的目光下意识地往下瞥着。

师言妹妹这样可真好看啊。

师红芪对于自己的双腿线条其实很有自信的。别说是「皇天后土」了，在整个南郡城好像也没几个能明显比自己好看的。

但是...师言妹妹的看起来就超级好看。

而且看起来软乎乎地，让人想让师言妹妹坐下，然后趴上去享受膝枕。

女孩子暗金色的眸子都一下子睁大。

「自己...自己为什么能有这么大胆的想法...」

师言握紧了师红芪的手，指尖侵入女孩子的指缝间，然后慢慢地锁紧，将女孩子的小手紧紧握住。

师言的动作一下子就把师红芪从那种莫名乱想中拉回来。

女孩子的肩膀都跟着一抖，身后的发尾也随之轻轻摇颤，也就是现在手被师言妹妹捉住。

不然的话...用手轻轻捏住耳垂。

现在耳垂一定烫得吓人。

“为什么要为这种事情道歉呢，又不是红芪姐姐的过错。”师言轻轻笑着，“反倒是我~”

“把红芪姐姐珍藏的裙子给穿走了。”

“如...如果不是我的要求的话...”师红芪艰难地把目光从少女曼妙的双腿线条上挪开，“师言妹妹也就不会穿这身裙子。”

虽然师红芪其实是在忠实地履行着自己作为‘向导’的职责。

或许是因为当年迫害了另一个支系所留下来的后遗症和根本上的不自信，导致「皇天后土」现在剩下的，修行「元纁诀」的这些人，对于这抹不应该属于她们的玄色莫名地看重。

别说是出席正式场合了，就连易装，都是默认的清一水玄色，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皇天后土」的人似的。

当初在游戏里，师言杀上皇天后土的时候，见到的唯一一件不是玄色的衣裳，就是师红笺的诃子。

所以...师红芪才想让师言换身衣服。

那抹红色的宫裙实在是太招摇了，虽然...很好看。

在师红芪看来，师言本来就是师薇从族外带回来的女孩子。而且看族长大人的意思，让师薇把师言妹妹从族外带回来，就是为了参加「悟道大会」的。

就算族长大人已经认死了师言，族内肯定还是会有些流言蜚语的。

如果师言妹妹还穿着那件红色的宫裙的话...非议会更多的。

一直被恶语相向，各种人前背后恶意中伤着的师红芪，不想让师言步入自己的后尘。

哪怕...她很讨厌，讨厌死了。

对——

自己才不是对她有什么关心的想法，自己是忠于族长大人的吩咐，履行自己作为‘向导’的职责罢了。

“没有那样的事~”师言握紧师红芪的手，哪怕女孩子想要挣脱，但...师红芪又怎么挣得过师言。

不提两个人之间的力量差距。

光是「雪寒功」的气息只要稍微流露出来那么一点点，就能把修行「元纁诀」的女孩子杀得丢盔卸甲，直接缴械投降。

“我很喜欢~”

“下次红芪姐姐也可以穿给我看的。”

“怎...怎么可以！！！”因为被梦魇支配的恐惧，导致这个世界线上的师红芪对于这些稍微诱人的装扮都是莫名的抗拒。

女孩子从来都是长衣长裤，偶尔穿裙子也是及踝的长裙。

这件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拿回来...和噩梦里自己被梦魇抓住时穿的一模一样的裙子...更是从拿回来之后就一直尘封在柜子的最深处。

师红芪下意识地抗拒着。

「而...而且...」

「师言妹妹都穿过了，自己再穿的话...」

就像是被温柔的梦魇支配包围一样。

在师红芪的心底里，忽然浮现出怪异而又莫名恰当的比喻。

对——

温柔的梦魇。

师红芪在心里面这么形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