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姐姐的云裳，可能比妹妹还要更加辛苦些。

就在这时候...花想容的房门忽然被推开。

松松垮垮地披着件睡裙的女孩子打着呵欠走出房门，女孩子睡裙一边的吊带都顺着丝滑光洁的肩膀滑落，露出一方皓白的雪肌。

那双煌煌如大日般的灿烂眼眸里写满了困意。

花想容看着叠在自己脚边的两个女孩子。

她对云裳会以一个什么样的姿势出现在搓衣板上已经没有任何意外了。

但是...云衣？

一向很靠谱的云衣竟然也会陪云裳玩过家家，这就很奇怪的。

不对——

花想容的小鼻子皱了皱。

在自己的房间前...她好像嗅到了什么熟悉的味道。

甜甜的...好像带着奶香。

“奶香？”歪着小脑袋，女孩子那双灿烂的眸子里写满了错愕，“师言？”

眼眶好像都一点一点被泪水盈满。

“师言小姐刚走——”云衣强撑着身子立直。

花想容小嘴一撇，女孩子委屈兮兮的哭声响彻莺花市内阁。

“师言哇！！！”

“错过了...”

“又错过了！！！”

“人家也要和师言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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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莺花市，师言距离过往世界的真相好像又更近了一点点。

花想容是仙——

但...大概是不完整的仙。

她的其他部分，或许就和楼兰的三尸神一样，分散在九州十地的其他地方。

譬如...师言在心里面勾了勾师九洲。

【仙人残魄铸和而成的仙剑。】

又譬如...自己在想要炼化「三十三剑阁」时，日志里提到的——

【对方同意了您使用「他山石」】的那个‘对方’。

还有当初在青莲剑宗迎击净色曼荼罗时，盛奴所说的...那个出现在她耳畔的声音。

甚至——

师言站在南郡城的酒馆前，看着挂上了【暂停营业】牌子的酒馆。

包括‘墨淑’。

瑶台仙子的影响一直贯穿到现在。

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许...是因为楼兰。

因为使命，她不得不杀死楼兰。

因为别的什么不应该出现在仙人身上的东西，才让瑶台仙子在杀死楼兰之后，没有选择回到仙界，而是留在了红尘。

又或许——

只是因为沾染了红尘气息的仙人再也回不去了。

所以才不得不留在这红尘。

这是楼兰对她的诅咒。

不过——

师言倒是更喜欢前者，因为那听起来更像是一个故事。

但...谁知道呢？

师言只是再看了一眼酒馆，然后直接转身离开。

师言知道，那双眼睛一直在自己身后注视着自己，但是...她在逃。

酒馆老板娘害怕见到自己。

她知道，也害怕着自己想要向她询问的问题。

是不是她在背后推动着一切——

她想做什么。

墨淑在害怕，所以才会挂上那个【暂停营业】的牌子。

但师言不在乎。

她本就是那种没心没肺的性子，千年前的楼兰之战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在乎。

她在乎只有当下，只有自己身边的女孩子们。

如果有人有仙有魔挡在自己面前的话，那就把她干掉或者睡服好了。

比起墨淑的逃避...师言更在乎的其实是——

这次是她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