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虽然生活中时常脱线,不苟言笑,但却面冷心热。
自己之所以能平稳度过幼年期,并且顺利接管约顿海姆,除了芬里尔、海拉的潜在作用,冬之女神斯卡蒂的饲养庇护和鼎力支持,才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但随着脑海中想起那还摆在床上的诱人曲线,古蛇不由一阵心虚,但还是咬紧牙关,继续试探性地追问。
“那你们换装是因为?”
“因为有趣啊,我还从来没扮演过另一个角色,去体验不同的生活……”
斯卡蒂理所当然地回答。
嘶……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亲爱的丈夫也有可能成为体验的一环?让另一位扮演者高喊:“你老公真棒?”
萨麦尔额前挂满黑线,不由一阵气结腹诽。
“另外,我们定下了一个赌约,谁假扮的身份,最晚暴露,谁就可以当姐姐……”
斯卡蒂顿了顿,百无聊赖地吐出另一个约定。
她身为冬之女神,代表着破坏、严寒和肃杀,与影之国的女王斯卡哈,在部分传说中,被视为同源的存在。
但同源,应该有长幼先后,通过这场娱乐,确定排序,也是不错的消遣。
萨麦尔若有所思,小心翼翼地问询。
“所以,你联系我是因为……”
“嗯,我输了,昨天就被那群起疑的鬼魂认出来了,不过它们还算听话……”
冬之女神打着哈欠,告知了萨麦尔结果,随即不经意间随口问询。
“对了,斯卡哈呢?”
旗舰主控室内的身影,顿时陷入僵滞,额头直冒冷汗。
第九章 以前,我没得选
十多分钟后,费尽唇舌与心机遮掩,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欺诈者,总算糊弄完了妻子斯卡蒂的查岗,疑神疑鬼地贴着墙根,摸回旗舰。
然而,鬼鬼祟祟开门,矮身溜进屋内的刹那,里面的场景,顿时让萨麦尔心脏骤停。
“哦?回来了?”
慵懒中略带鼻音的问询,从昏暗中传来,随着那曼妙身影的上坐挺直,丝被滑落,如瀑紫发或披散在如冰雪堆砌的肩头,或垂落于胸前,若有若无地掩盖在那起伏的峰峦之上。
“咳咳…这么快就醒了,不再睡会儿?”
门口的萨麦尔,悄悄缩回了探到门把手上的爪子,回转身躯,干咳着强装镇定。
影之国女王瞥了身后一眼,随即舒展着懒腰,赤足走下床来,神色玩味。
“看来,你都知道了?吾友,萨麦尔……”
“抱…抱歉,我…我……”
随着窗户纸一下子被捅穿,再无回旋余地的萨麦尔,面色窘迫,尴尬而愧疚,甚至不敢去面对这位关系不错的友人。
“我昨晚睡的不错。”
“啊?”
“所以,你无须愧疚,更不必感到羞耻。”
“……”
在诡异静默的气氛中,床前的斯卡哈,活动开骨节,协调纤长的四肢,传来噼啪的脆响。
“怎么,你好像很意外的样子?”
影之国女王回转头颅,看向呆若木鸡的当事人,淡淡问询。
“你的反应,太平静了,也太宽容了,我还以为……”
萨麦尔恍然回神,如梦初醒,苦笑着喃喃低语,但说到某处戛然而止。
“还以为我会像那些普通的女人一样,遮遮掩掩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仿佛无助的绵羊?
或者向你哭哭啼啼控诉,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向你索求安慰和补偿?
又或者愤怒地四处寻找武器,想尽办法把你杀死复仇,清洗耻辱?”
斯卡哈如同巡视领地的雌狮,迈着优雅从容的步伐走来,将局促无措的萨麦尔挤进角落,黛眉上挑,似笑非笑地反问。
一时间,反客为主的影之国女王,让萨麦尔显得颇为弱势,更像是昨晚饱受凌虐的羔羊。
角落里的萨麦尔避开在眼前晃悠的春色,感慨恭维,做出回应。
“女王殿下,您的大度和开明,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你并非知情者,反倒是我执意要赢下这场和斯卡蒂的赌局,选择刻意隐瞒。一个计划中的意外而已,做了就做了,何必将责任推到他人身上?”
淡笑沉吟片刻,斯卡哈抬手拍在萨麦尔的肩头,神色傲然。
“何况,如果我真的决心反抗,昨晚你根本碰不到我的床。”
“你……”
萨麦尔不禁错愕,眸中随即浮现雄性生物发自本能的窃喜。
“我只是更讨厌输的感觉,懂吗?”
斯卡哈瞥了面前的男人一眼,转而淡淡掐灭了他的幻想。
女王目光平静而犀利,一如锋芒凛冽的长枪。
“吾友,我欣赏你的才能和技艺,不要让这种无聊的事情,干涉到我们的相处。”
“放心,我一直拿你当做可以托付后背的密友,这种真挚的感情,是不会变质的!”
萨麦尔信誓旦旦,目光却在斯卡哈转身展露胸前傲人弧度的刹那,闪烁游离。
影之国女王神色欣然,目露赞赏,随手从衣架上扯下素雅的紫色礼服和银饰打造的精致头冠,在这位密友面前,毫不避讳地着装。
萨麦尔很有自觉地背对闭眼,但那钻入耳道中的窸窸窣窣声,让他胸中不由泛起百爪挠心的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