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衣一开口就把锅揽到自己身上，毕竟她真的需要知道凯文要做什么，不对，这件事情她已经知道了，芽衣真正需要知道的是凯文他们已经做到了哪一步。

第十二位律者已经不会再危害人类，第十三律者又只是一个谎言，所以凯文所说的命定的时刻，已然到来了。

“雷电芽衣，如果你不愿意，那你再留在世界蛇也毫无意义了”，凯文一上来就对芽衣下达了逐客令。

“凯文，你知道我从未认同过这个计划。”

“那你能理解吗？”

“或许我能理解，但理解终究不代表认同。”

【他们在说什么啊】，识宝在意识频道里吐槽。

“所以你当初招揽一个律者加入世界蛇的真正目的，我已经将它完成了是吗？”

“是”，凯文这次承认的很痛快。

他只是想让爱莉希雅看到下一个人类纪元中出现为人类而战的律者，虽然出现的律者有点太多了。

凯文不自觉地瞥着宁鸿卓和识之律者，虽然没有进行任何阻拦，甚至这次到访整个世界蛇没有露面，但视频对面的地方毕竟是世界蛇最重要的基地，关于到访者到底是谁他自然是心知肚明。

在凯文应答后，芽衣和凯文之间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两个人谁也无法说服对方。

幸亏在这个时候有了一个意外的搅局者。

“胡狼让我向你报告，羽兔的项目已经通过了验证实验，孩子们也已经安顿好了，请指示”，渡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宁鸿卓直接通过权能将凯文周围的景色全部投影过来，连带着一脸懵逼的渡鸦。

“哎？”

“渡鸦，我还以为你已经殉职了”，看见渡鸦之后，芽衣明显放松了几分。

“呦，这不是芽衣大小姐吗？你们这是在哪？”

渡鸦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事，小空他们还好吧？”

“当然了，不如说这段日子下来他们一个个都有些精力过剩了，知道吗？我上次回去眼界，别墅的墙纸上都被画满了各种各样的涂鸦里面，甚至有个躺在地上打滚的火柴人，他们都说那是我。”

为什么是在地上打滚？

宁鸿卓和识之律者疑惑。

为什么你们自顾自的聊起来了？

凯文充满疑惑，但他板着一张脸，什么话都不说。

“将来有机会记得去看看他们呀，小空可喜欢你了。”

“我知道了，渡鸦，你可别死了。”

“这句话我对你说才对，芽衣大小姐，照顾好自己。”

渡鸦和芽衣间开始惺惺相惜，直接把凯文晾到了一边。

“她是雇佣兵，不算是我的手下”，凯文看出来自己就是多余的，甚至对宁鸿卓解释了一句。

“这边关系好的人都是这么说话吗？”

识之律者说着悄悄话。

克莱茵感觉自己又学到了，她学会了！

288.谜语人快回哥谭吧,蝙蝠侠说不打你了

如果说芽衣和渡鸦那边聊的有多么火热，那宁鸿卓和凯文这边就有多么冷清。

两个人互相对视几眼，彼此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按理来说他们两个甚至连世界都不同，不论是敌对还是友善的态度都没有什么影响。

但凯文不说话，宁鸿卓也得说话了。

“你要执行圣痕计划？”

就算有话没话的宁鸿卓也得先开口，不然对面这个冷面谜语人能拖到明天早上。

“我不否认这一点”，凯文似乎也受过了这种，无话可说的氛围，几乎在宁鸿卓话音刚落时就接上了话。

听听，什么叫做我不否认这一点？

直接回个“是”仿佛能要了他的命一样？

“执行圣痕计划的话，就等于放弃了人类的可能性，你确定真的要这么做？”

宁鸿卓叹了口气，这边自己总共就五个人，还得算上不知情的奥托和没有找回这部分记忆的符华，他不说话就真的没有人说话了。

“这是最终的选择，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凯文的回答充满逼格，只是让人很想揍他一拳。

“你能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说话？”

识宝干净利落的吐槽起来。

“这位识之律者，我觉得我的说话方式没有问题，执行圣痕计划已经是注定的行动，如果你们想要阻止我，就尽你们的可能吧”，苍天可鉴，凯文终于说了两段以上的话。

“我知道你是世界蛇的尊主，但是你吓唬谁呢？”

识宝听着就来气，“你过来，我保证不打你。”

凯文：“........”

原来如此，哪怕是平行世界，识之律者的性格也只会更加嚣张，这段对话听起来还真有即视感。

隔着分辨率不算太高的投影，凯文的脸色还是黑了几分，堂堂世界蛇的尊主又被识之律者威胁了，这个又字就非常精髓。

那边的芽衣和渡鸦还在说学逗唱，这边的三个人已然遇冷。

“克莱茵，为什么你跟在他们两个身边？按照计划，如果乐土迎来毁灭，你现在应该身处月球。”

凯文叹了一口气，问出自己更关心的问题。

“嗯，我应该做出自己的选择了”，克莱茵抬起手腕，连甩了两下都没有把手从袖子中伸出来，最后只能幅度很小的摊着手，“我是梅比乌斯博士的人偶，我的第一行为模式是帮助梅比乌斯完成她的命令，她也希望我能留在他的身边。”

坦白来说，凯文根本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他的情报只停留在乐土毁灭，第一想法是克莱茵要自杀去陪梅比乌斯，要不知道无限的蛇主肯定留有后手，凯文脸上的冰山甚至要顷刻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