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部分凶手都蹲在这里当蘑菇的情况下,连伤害都打不出来的萌新在那边争着抢着展示自己的厉害,总感觉有什么即视感。
“这个世界真的没有警察”,泉水精灵难得吐槽一句,被宁鸿卓将手按在脑袋上后,倒是也毫不在意,很自觉的保持宠物的地位。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贝拉也在侦探组合那边努力举着手,想说自己才是凶手之一。
实际上贝拉也确实是凶手,但很可惜这群低能侦探看着小小的贝拉没有一个在意她说什么,反而都觉得是孩子的天性在捣乱,只是想吸引大人们的关注。
震惊,审判级崩坏兽竟然被公开承认可爱。
震惊,唯一一个还留在案发现场的凶手居然被无视。
“我觉得到明年他们就能讨论出到底谁才是真正动手的。”
幽兰黛尔倒是很有兴致的看着他们,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聪明过,果然人和人之间都是对比出来的。
“要不让识宝干脆给他们洗脑吧,我看这里的旅游区域还挺长的,花园迷宫在这里,后面还有两个节目,或者咱们先去玩?”
“喂,这么快就抛弃女朋友了!”特斯拉也不知道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跳出来。
“你能好好在瓦尔特背上趴着吗?刚才还装死,现在怎么突然又说话了?!”
“特斯拉博士,请不要在单身宅女面前秀恩爱,虽然你老叫我鸡窝头,但我还是希望你幸福”,爱因斯坦博士假惺惺的揉着眼睛。
“哪里趴着了?!”特斯拉着急的往下蹦,试图毁灭证据,显然在心情羞愤之下平衡就做不好,脚腕一歪就向着地面摔去。
理之律者当然不会让特斯拉摔到地上,干净利落的一把抱住她,被特斯拉拽着围巾一起向地面跌倒。
哪怕不考虑他们的特殊性,光是被崩坏能强化过的身体也不会如此轻易的摔到地上,但人在惊慌时刻确实会超水平的发挥本能,所以他们不仅做到没有摔倒,而且成功的站立了起来,只是两个人的距离实在太近,看上去就像抱在一起。
惊魂未定的特斯拉在短短的几分钟内成功表演了什么叫恼羞成怒,什么叫气急败坏,什么叫色厉内荏,连续性的操作让莎士比亚也自叹不如,连声询问特斯拉想不想来自己的剧团,保证能一炮而红。
“莎士比亚,你什么时候来的?”
宁鸿卓看着两位红发的姑娘缠在一起,总感觉这是个新的卖点。
“刚刚过来,那边吵起来了”,莎士比亚大拇指一斜,眼睛夸张的眨了一下,“虽然我是一名伟大的冒险家,但这种场面我还真没有见过。”
“我第一次听说有人自称伟大”,爱因斯坦博士好像有些不对付莎士比亚一样吐槽。
什么情况?只许你自己讽刺特斯拉是吧?
“伟大的只是一个形容词,作为征服新世界和新航路的船长和剧作家剧团长,我可以给你签名哦”,莎士比亚根本就不在乎这点流言蜚语。
“不如你让特斯拉博士给你签名,她可是著名的爆炸物制造者。”
“那可不行,我还希望她能当我的员工呢。”
“不要自顾自的替别人决定,特斯拉博士好歹也是个科学家,不如让她替你修船。”
“好主意!”
这难道不就是相爱相杀吗?
宁鸿卓和幽兰黛尔同时后退,他们又看见了脏东西,这事情真的都怪丽塔和符华,好好的友情都被她们污染了。
泉水精灵越来越能看懂这群人在说些什么,不过到现在依旧单纯的她只觉得这群人类聒噪,有吃有喝的光在那里吵架。
真是愚蠢的人类,泉水精灵愉悦的将奥托带来的沙滩床搬回来,用藤蔓当做装饰品后,悠闲的躺在上面。
177.谁才是最强?
你倒是真悠闲。
我还是喜欢你原先那个根本不和人类待在同一个地方的桀骜不驯。
宁鸿卓沉默地看着泉水精灵,直到悠闲的泉水精灵心里发毛直起腰双手指向沙滩椅,“你要躺吗?”
“没必要”,宁鸿卓深吸一口气,“让那群人停下来争吵,就可以去宣传册上说的四季如夏,阳光和海滩在向我招手。”
“真的能停下来吗?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们已经逻辑自洽”,瓦尔特扶正眼镜,将真正的想法隐藏在镜片下。
“没关系,最烂的办法是直接让识宝将他们再次洗脑,倒数第二烂的办法是,梅比乌斯不是说人走路是可以摔成这样子的。”
“不会有人信的”,特斯拉有气无力的反驳。
“总得试试吧”,宁鸿卓站起身,其余的蘑菇往边上挪了挪给他让开地方。
想起阳光和沙滩就让人充满动力,这个光线越发暗淡的花园迷宫,我一秒钟都不想呆了!
宁鸿卓大踏步走到侦探们面前,这群刚才还在争到底是谁造成伤口的侦探们话题已经越来越偏,每个人都试图让对方重现制造伤口的过程,以此证明对方嘴里说的是真的。
但明显是不可能的,除了做贼心虚的识之律者偶尔拱火之外,其他人连在魂钢上留下伤痕的可能性都没有,但是这指责确实是攻击他人的好办法,于是场面变得越发热闹,唇枪舌剑之间每个人的站位又很君子,能动口绝对不动手。
不得不说,没有参与到这种行为中的人也有,比如那个叫千劫的小伙子,每次有人说说自己的理由和假设自己是如何伤害到奥托的,他就第一时间盯着那个人,如果确定对方说的合理,他就兴奋的举起拳头试图挑战对方,也许确实有什么特殊之处,反正黄金庭院的人看到举起拳头纷纷住嘴,倒是圣芙蕾雅的人完全没有问题,草履虫根本什么都不在乎,只要没人承认她就全承认,可惜因为理由太过于离谱,从头到尾就没有人信她一个字。
也不知道是好运还是悲哀,但宁鸿卓很确信,这是圣芙蕾雅教育的失败。可是硬要把这种失败全推到教育上,没办法解释为什么芽衣和符华就很正常,果然还是因为草履虫个人问题。
本来宁鸿卓想以我来说句公道话开场,可是仔细一想听起来就是拉偏架,最关键的是他根本就没有拉偏架的人,只要是稍微正常点的侦探组都选择了闭嘴,不正常的谁在乎他们呀!
识之律者倒是很高兴宁鸿卓过来,直接搂住他的手臂,毫无顾忌的贴在一起,于是宁鸿卓揉了揉她的耳朵。
“你们讨论出什么结果了吗?你看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上面的伤口完全是一个人造成的,只是他使用了不同的武器,在黑灯的短短几秒就砍出了这么多伤口呢?”
说公道话不成的宁鸿卓选择拱火。
“这怎么可能,正常人根本做不到这种事情!”
“就是说你明显想多了。”
“我们刚才已经讨论了,这每道伤口都是不同的人留下的,不论是发力的角度,还是使用的武器,都能证明这一点。”
“可是没有详细的解剖啊,如果能让我解剖一下,我就能确定死者的死因,顺便再出详细的报告拿个什么奖”,在一众反驳的声音中,梅比乌斯简直是一股清流。
不论是不是为了个人利益,她居然真的想找到客观死因,其他人都只是在主观臆断。
这年头这么认真的人不多了。
宁鸿卓都快被感动了,然后拽着奥托的头发,让他离梅比乌斯远了点。
众所周知,在琥珀的世界观里奥托是没有痛觉的,但无论如何拽头发这种行为,奥托还是能感觉到,刚才就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的奥托猛地暂停一下呼吸,在听到周围的声音变小之后微微睁开眼睛,正好看见宁鸿卓用一种看见尸体的眼神盯着自己。
“好.......”奥托只说了一个字,已经闪身向前的琥珀就把灌木剪戳到了他嘴里,动作之精准迅速让人无可挑剔。
“干得漂亮”,宁鸿卓毫无同情心。
“呵,习惯成自然,无他唯手熟尔”,琥珀一只胳膊搭在灌木剪上,甚至腾出另一只手比了个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