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碾压石子的声音、马喘息的声音,以及从远处传来的嘈杂。
昏迷后的燕蓁最先找回了听觉,接着,她的眼前是一片漆黑,手脚都被麻绳绑的死紧。她试着拧动手腕,顿时感觉绳子陷进了皮肉里。颠簸感一阵一阵,震的她胸口发疼,燕蓁感觉到自己在马车上,正不知被运往何处。
突然,车轮声戛然而止。
“通知老爷,人到了。”
听到不远处的说话声,她快速调整呼吸,装作还没有清醒。紧接着,腰腹处一硌,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她正被人扛在肩上走。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燕蓁被放倒在冰凉的地上,头顶的麻布袋被摘下,露出眼蒙黑布的脸。
江槐坐在桌前,严厉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那张脸,看见她的一瞬间,许多事情倒是不难理解了。
“有几分姿色又如何,女子色衰爱弛。为了一时的欢愉,却要赌上半生的筹谋,实在愚蠢。”
燕蓁辨其声,能够肯定自己从未见过此人,当下对他的一番话更是不明所以。
“来人。喂她喝下。”
几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不由分说的将她抓起来,强迫她仰头,掐住她的牙关迫使她张嘴。
苦涩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沿着下颌流进雪颈,燕蓁拼命反抗挣扎,却被按得更死,因强灌而不停呛咳到整张脸都白了。
几人灌完药,将她扔在地上。她虚弱的喘息着,脖子上的血管根根可见,如一只被猎杀前挣扎的天鹅。
“解开....让我死...也死得明白。”她寻着刚才声音的位置,低哑着开口。
江槐轻蔑的抬抬下巴,其中一人立刻会意,蹲下来解开了燕蓁眼上的黑布。
光线骤然回归,她不适的眯着眼,努力的向前看去。视力逐渐恢复,只见一个满鬓银霜的老者端坐桌前,他的眼像鹰一样犀利,让在场的壮汉都心生畏意。
“我与你无仇无怨。”燕蓁十分肯定。
“你便是最大的祸根。”江槐道。
她实在不解,正想再问,却顿时从下腹升起一股燥意,紧接着便开始浑身发烫,连眼眶都被灼的酸痛。
“你.....”
察觉到自己的异常,燕蓁惊讶于对方手段的卑劣。她不再说话,留着力气克制着四肢百骸传来的燥热。尽管隔着衣料,可只要稍微一动,肌肤都敏感的发疼,仿佛蝉翼般脆弱易破。
“剩下的就交给你们几个。”
江槐吩咐完就站起身,走到门口时,还不忘嘱咐:“不要把人弄死了,只需让她成为残花败柳之身,再无颜见人即可。”
几个男人齐齐称是。
江槐走后,原本恭敬到面无表情的男人开始有了自主意识,其中一人舔了舔嘴,率先走过来。
“来吧,保证让你舒服。”
她克制不住的浑身颤抖,双手被反绑在背后,此时身体像被抽去了骨头绵软无力,动弹不得。可不到最后一刻,她仍不放弃自救,于是大口呼吸着,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我....我的手...麻了,能不能,松开...”
美色当前,况且还是个弱女子,男人略一思索,就决定去帮她解开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