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许不令驾着马车抵达白马庄外,遥遥即可瞧见接连成片的建筑群,大牌坊下四个灯笼在寒风中摇摆,飞檐青瓦间灯火如昼,不时有身着贵气的人乘车驾马进入其中。
许不令偏头对萧庭嘱咐道:“今天我有私事,进去后你玩你的,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别透漏我身份。”
“行行行,你可别乱闯祸把我连累了。”
萧庭还想再说几句,但看到许不令的脸色,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地咽了下去。
马车行至白马庄口,许不令跳下马车,斗笠把脸遮的严严实实,抬手掀开了车帘子。
马车内,气质浑然一变的萧庭,手持折扇慢条斯理的弯身走了出来。
白马庄的管事打量一眼,顿时诚惶诚恐:
“哎哟~原来是萧公子,小的有失远迎……”
说着回头招手:“快,叫表少爷出来迎客,萧相的公子过来了。”
不出片刻,庄子里出来了一个年轻男子,身着华服笑容和煦,乃是李天戮的堂弟李天玉,平时便负责白马庄的产业。
李天玉见来人确实是淮南萧氏嫡子萧庭,顿时满脸笑容,上前便是抬手一礼:
“天玉见过萧公子,今天萧公子肯赏脸,实在让寒舍蓬荜生辉……”
萧庭背着手折扇放在身后,一副领导视察的做派,自觉的就走在了最前面:
“恰巧今天没事,我过来转转……”
李天玉和管事很自觉地跟在身后,口中谄媚吹捧话语不断,领着萧庭前往了庄子内部。
许不令牵着马车,祝满枝一副小土妞打扮,自然是被当成了车夫和丫鬟,走到一半,后面的管事便客气的指了庄子里停放马车的地方,示意下人去那边等待。
许不令自然就顺势带着祝满枝,脱离了队伍。
祝满枝随着许不令走向马舍,偏头看着渐行渐远的萧庭:“许公子,方才我见那个姓李的给管事使眼色,好像不太对劲,萧公子会不会有危险?”
许不令把马拴在了马桩上,摇头笑了下:“李家要是敢弄死淮南萧氏的嫡子,全家都得跟着陪葬,安全的很。”
祝满枝点了点头,市井出生,对门阀世家的事情自然不了解,有些好奇的询问:
“常听人说‘萧陆崔王李’,萧家有多厉害?”
许不令想了想:“大齐占据中原三百余年,拜相者三成姓萧,剩下被其他四家分了,寒门宰相屈指可数,到了我朝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你说有多厉害?”
许不令没有在工具人身上多费口舌,背着长刀左右看了几眼,稍微琢磨了下,便拉着祝满枝的手腕,走向了马舍后方的拐角。
祝满枝正左右打量不对劲的地方,忽然手腕被拉住,脸儿猛的一红,表情扭捏了几分:
“许…许公子……你做什么?”
“别说话。”
许不令微笑回应了一句,拉着祝满枝来到围墙与马舍之间的夹道中,确定外人看不到这里后,挑了挑下巴:
“转过去,趴在墙上。”
祝满枝一愣,满眼不解的转过身,乖乖的趴在围墙上。
然后祝满枝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疑惑回头,却见许大世子竟然在解腰带。
“呀——”
祝满枝总算明白过来,心里又气又羞,刚想说话,便被按在了院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