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伤害她的家人,就要承担后果。
不知是不是纳兰煜的错觉,他总觉得小姑娘睚眦必报的性子和元亭之出奇的相似,想起下元节那日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纳兰煜的眼底滑过一丝黯然。
这边,陇西番和县的大营中,五皇子元铭和元亭之,南阳儒等一众将士们正在讨论如何夺回甘州的战略部署。
洪存急冲冲地进入营帐中,“五殿下,世子,余下的粮草已所剩无几,估摸着应该支撑了不几日。粮官方才派人来问,新的粮草什么时候能到,若粮草迟迟未至,他恐怕是巧妇难煮无米之炊”。
听到这话,众人神色皆沉重,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元铭道,“ 眼下粮草的问题确实是个大麻烦”。
之前他们夺回银城,雍州,凉州,姑臧等地势如破竹,不料,军中居然出现叛徒,将粮草给烧了,一下子军中士气大减,到了甘州这个地方却怎么都攻不下。现在的局势一度陷入了僵局。
元亭之看向一旁的即清,“南阳世子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暂时没有”
“再探”
“是”。
一旁的南阳儒也敛容屏气,不知在想什么。
傍晚,即清进入元亭之的营帐中,
此时,五皇子也在,即清作揖道,“五殿下,爷,我们的人刚刚收到了南阳世子那边的传来的求救信,他们在岭安的地界被一群土匪袭击了,虽粮草保住了,但死伤惨重”。
元铭一脸凝重,“难怪粮草迟迟未到,果然是南阳世子那边出事了”。
他们之前就担心这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所以在传信皇帝时就已经做了两手准备,让南阳侯父子一明一暗运送粮草,没想到还是让对方给洞察了。
元铭和元亭之心有灵犀地对视了一眼。这说明他们军营中还有奸细!
“爷,还有一件事,属下要禀告” 即清呈上一封信,忐忑道。
“南阳姑娘前几日给您来信了”
“前几日的信件为何现在才送来?”
见男人目光如刀,即清差点给他跪了,“那几日属下见世子为军饷之事操劳,想等您心情好些再送来,没想到属下,给给忘了”。
元亭之面如寒霜,“真有你的”,
“下去自行领二十军棍” 。
即清不敢有议,“是”。
元亭之打开小姑娘的信件片刻后,他叫来及胜,
“你去集结一队人马沿路去搜寻南阳世子的踪迹,务必要保证南阳世子的安危”。
想起小姑娘那么爱哭鼻子,如果南阳世子出事了,指不定小姑娘会哭晕过去。
及胜心惊,他担忧提醒道,“世子,我们的职责是保护您的安危,我们都离开了,这怎么行?”
一旁的元铭笑着道,“去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世子爷色令智昏,他呀,爱屋及乌,你劝了也没用”。
及胜轻叹了一声,也是。南阳姑娘在世子爷心中的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他能听得进去才是怪事,
及胜垂目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