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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战神元亭之

次日清晨,南阳汐便随着姜氏来了太师府,隔老远,南阳汐就看见一个头发雪白的迟暮老人站在瑟瑟的寒风中张望着,“外公,你怎么出来了?”小姑娘捻起裙摆,小跑到姜老太师的跟前,挽起了他。“爹,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吧”,姜氏亦挽着他另一只的手臂。姜老太师面露愠色,气哼哼道,“你还知道风大啊,自家闺女被人欺负了也不来找你爹,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吗?”姜氏扶额,“爹,我已经嫁人了,哪还能天天过来找你哭鼻子?再说了,我是您的亲闺女,得了您老人家的真传,哪有这么容易就让人给欺负,还不是你的宝贝外孙女不让我帮忙,不然我早就拿着鞭子上去抽那对母女了,不信的话,你问问汐丫头?”南阳汐点头,软糯糯道,“外公,母亲说得没错”。姜老太师面色稍霁,“这件事你处理得不错,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们姜家的人就应当如此,要是有什么难处记得来找外公”。“外公,我姓南阳,不姓姜”,南阳汐小声嘟囔了一句。姜老太师吹胡子瞪眼,“你身上有流淌着我们姜家人的血统,就是我姜家人”。南阳汐“······”行吧,你喜欢就行。南阳汐知道要是和姜老太师纠结这个的话,他可能会跟你争论到明日。南阳汐的外婆前几年便去世了,姜氏是独女,诺大的太师府就一个姜老太师住,显得格外的冷清,好在姜老太师的身子骨硬朗。程老管家笑得上前道,“小姐,小小姐,是要先回房里歇一会,还是现在就让人备膳”。“备膳吧”姜老太师吩咐道。程老管家颔首应下,“是”。“爹,要不,你还是搬到侯府和我们一起住吧,我把隔壁的府邸买下来专门给你会客怎样?”姜氏不止一次和姜老太师提议,只是他一直不同意。姜老太师是皇帝的老师,他的学生遍布全国,朝中不少大臣也是他的学生,别看姜老太师一把年纪了,京中就没有人敢得罪他。是以,每日来找他解惑或者叙旧的人有不少。“这件事暂且不提,汐丫头,沈嬷嬷教的怎样?”“外公,沈嬷嬷很好”南阳汐如实说道。姜老太师笑着道,“能一眼看上我的人,能差到哪里去?这段日子,沈嬷嬷没少在我跟前说你的好话”。南阳汐一噎,这点她倒是没有想到,别看沈嬷嬷平常对她挺温和的,但一旦在课堂上就特别严厉。前世姜氏也给她请过不少教习的老师,但因为自己任性妄为,并没有认真对待过,加上南阳蓉这朵白莲花故意棒杀她,以至于后来侯府没落后,她吃了不少苦头,那时的她才知道这些东西的重要性,多一门技能多一条活路。遂,对待学业这件事,她不敢稍有怠慢。

岁月如急流,来去匆匆,一晃瞬,已是五年后的初夏。今日是边关将领们得胜归朝的日子,京中大街上早已人山人海,街道两旁被百姓围的水泄不通。话说,这次蜀国大败,边关大捷,得亏于他们的一名猛将安庆王世子元亭之。边关多年来以来遭到蜀国侵扰,大战不少,小战累累,是朝廷的顽疾,是圣上的心病。直到两年前安庆王世子元亭之被圣上封为前锋将军,与副将尚书府世子纳兰煜配合,终于大败蜀国,结束了长达十多年的战争,两方现已签订了十五年內互不侵扰的协议。现今这两位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更是百姓心中的战神,是以,一大早的百姓们堵在这,都想要瞧一瞧这两位少年的风采。两小姑娘手拉着手像两只被搁浅在岸边的螃蟹,艰难地在人群中穿梭。等到二人终于登上茶肆的顶楼时已是香汗淋漓。她们二人,一个倚着窗户好奇地向下张望,看样子似乎在寻找什么人。一个则斜坐在围栏边上的椅子大口地喘着气,手里的扇子不停地摇着。这两个姑娘正是尚书府的嫡女纳兰雅和南阳侯府的千金南阳汐。“我说,雅姐姐,你要看你大哥,在家等着就好了呀?”南阳汐就不明白了,她用得着这么着急见到他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的情郎回来了。一大早上的南阳汐就被这丫挖起来,现在她的肚子空空如也,又饿又累,偏偏某人还不自觉。纳兰雅抓了一把旁边桌子上的瓜子啃了起来,眼珠子不忘往下瞟,“那不一样,我已经有两年没见大哥了,也不晓得现在他还认不认得我这个妹妹,所以,我只好提前把自己先送来了。况且我要先帮我哥把把关,免得一些不入流的东西冲撞到他跟前,非得要他负责什么的,少不得我哥还需要我这个妹妹帮他挡着点”。南阳汐觉得她想得太多了,但看着下面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一众姑娘们眼里冒着幽幽绿光的模样,她顿时觉得这话好像也有几分道理。纳兰雅瞥了一眼旁边比她小一岁的可爱姑娘,手痒一时没忍住,捏了捏南阳汐的光滑的小脸蛋,“都说安庆王世子用兵如神,长得又清俊出尘,甚者比我大哥还要好看几分,就连我大哥都对他赞不绝口,你难道对他就没有一点好奇?”京城的人都知道尚书府的嫡女纳兰雅温婉贤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只有南阳汐知道,这丫不喜舞文弄墨,独独喜欢舞刀弄剑,尤其是对那些身手了得,用兵如神的人莫名的崇拜,当然也只是单纯的欣赏而已。南阳汐给她丢过去一个轻飘飘的眼神,皮笑肉不笑,“不好奇啊”。前世,关于此人,她了解得并不多,只是听说那人手段凶残狠辣且行事雷厉风行,不近女色。自己和那人并无什么交集,前世有次外出,她远远地见过他一次,模样倒是长得不赖。直觉告诉她,这样的人挺危险,她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重活一世,她只想守护侯府,保护家人,至于其他的,她并不关心。殊不知,这只是南阳汐单方面的想法,从二人第一次见面后,命运的齿轮便转动相互交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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