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下一间亮着灯光的小屋内,站着一个瘦削的身影。布恩达克看着窗外浓厚的雾气,心中暗自忖度着:刚才那人应该是布恩奥尔,而那山坡上出现的,可是一群灵狼?既然没有布恩奥尔被淘汰的宣告,那么他是成功逃脱了看来。若是灵狼存在,这游戏可就变得不仅有趣那么简单了,而是危险。那可就成了性命攸关的生存游戏,这到底不大可能。
想到这,布恩达克望着夜幕下黑沉沉的雾气,回身扯起一件黑色披风,罩住全身,走进大雾中。
奥尔刚钻进小屋中,就一不小心碰碎了什么玉质器皿,巨大的声响震得奥尔神经一颤。
果然,这碎裂的声音刚落下,一个声音便响了起来,“这是什么人光临我这小屋,打搅我的美梦!识相的话,现在赶快转身逃命去,我便看在美梦的份上不去追杀你。”说完,楼下传来一阵砸吧嘴的声音。
奥尔听得不禁好笑:怎么会有人如此狂妄自大,恐怕是没睡醒说的一番梦话吧,既然已经一不小心惊醒了主人,那我便收下了你这一块玉牌吧!奥尔开始朝楼梯口走去,一步一步走下楼梯,同时向明亮的地下室内望去。
及至看清地下室里竟然空无一人,奥尔心中颇有几分震惊,他突然心里一动,想起刚才的那个声音似乎是有似乎是有几分耳熟,正在仔细回忆声音的主人,忽听地下室传来一阵大笑声,“哈哈,奥尔!竟然是你!”
奥尔只见一个人从地下室墙上的开口中走了出来,正是法厄同。看到法厄同,奥尔又惊又喜,“法厄同?!真没想到!”奥尔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梯,跟法厄同撞了一下右拳,两人对视大笑起来。
“那是我设置的一个简易的报警装置,没想到倒是你来触发了!奥尔,我几次找你都没有找到,在这个小地区附近我也不曾看见你出没,你是怎么突然深夜进到我的小屋里的?”
奥尔摆摆手,对法厄同说道:“嗨,别提了…”奥尔将自己降落在何处,如何收货几块玉牌之后快要陷入饥荒,如何外出觅食,又是如何遭遇灵狼而狂奔,多亏大雾才逃得一命的经历尽数讲给了法厄同。
法厄同听得入神,不住地点头,奥尔讲完,法厄同啧啧称奇到:“这么说,难道这山谷里,真的有灵狼?”奥尔摇摇头,说道:“我真搞不清新人馆是怎么想的,是怎么做的安全措施。”
法厄同眼睛炯炯有神,放出光来:“若是真有灵狼,咱们何不去猎杀它一两只呢,还能得到珍贵的灵核。”闻言,奥尔惊得瞪大了双眼,“啊?法厄同,你是不是没睡醒,那可是七匹灵狼啊,性命攸关!”
法厄同依旧显得若有所思,看见奥尔的神情,他哈哈笑起来,“我感觉灵狼的出现,实在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生存游戏因此变得更加名副其实了。既然咱俩已经会和,那膳食的问题你近期就再也不必发愁了。”
“还有你说外面起了大雾,那咱们便去好好看一看这雾,我感觉这雾不寻常,很可能是他们故意释放的,毕竟迷雾造就了未知,和未知的危险!”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视野很好,可以好好看看大雾中奇幻的空谷山。”说着,法厄同带奥尔走近密道。
伴随着生存游戏的进程,渐渐兴起了三个传说,三个传说在游戏者之间盛传着,游戏者人心惶惶,自顾不暇。并且游戏者都相信,从第八天开始,几乎所有的被淘汰者,都与这三个传说中的人物有关。
七匹灵狼的传说:每当深夜降临,山谷中便会弥漫遮天大雾,而那七匹灵狼,便会在大雾起后如鬼魅般的出现,狼顾硕大,其中深藏着狡猾和诡诈。狼眼小而锐利,如同绿宝石,洞悉着食物的一举一动。狼毫在空中微微抖动,随时便会迎风竖立。狼牙狼爪如钢刃,时刻滴着殷红的鲜血。狼嚎响起的地方,便是狼群所到之处,房屋中只剩一堆白骨,和依旧亮着的屋中灯。
黑衣杀手的传说;黑衣杀手出没,不论白天黑夜,他身披一件黑色的披风,身着一身黑衣,携带着剧毒的暗器,拿着一把似乎是用来收割生命的镰刀,隐藏在一切你想象不到的地方,行如疾风,势如闪电,他杀人不会顾及一切求饶,不会等到对手触摸到玉牌,没人看清过他的面容,没人见识过他杀人的方法,因为等你看清这些时,你已经死了。
两个猎人的传说:有两个猎人,身上披着灵兽的毛皮,肩上挂着上古猛兽的长牙,腰间挎着灵蛇皮弓箭。一高一矮,一个身材魁梧高大,一个身材中等偏瘦,两个猎人配合的天衣无缝,似乎二人是同胞兄弟,只是体型差异太大。猎人不会轻易出动,因为他们站在高高的大树上,时刻盯着猎物,伺机而动,然而只要是被两个猎人顶上,认定为猎物,无一人可以生还,猎人每逢杀掉猎物之前,便会说,“我们是猎狼的,杀你只是顺手。”
谁也不知道,当猎人与灵狼相遇,杀手与猎人相遇,或是灵狼与杀手相遇时,究竟会发生什么。
布恩家族城新人馆
狄洛望着生存游戏的投射映像,不住地微笑着,他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