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千金好奇道：“这房中点香了吗，怎么没看到有青烟？”

沈玉烟满脸不悦，脱口而出：“怎么没点，这香灰还是温热的。”

说完，她手上的动作顿住，猛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说话的声音并不小，在这沉寂的氛围下，足够让在场众人听了个清楚。

本来并不关注她的人群，因为她这几句话，也都侧目看了过来。

很快，府医被侍卫带了过来。

府医放下身上的药箱，从香炉中捻起一把残留的香灰，在鼻尖闻了又闻，反复确认，他眉头紧蹙，脸色也变得越来越凝重。

片刻后，他跪在地上，沉声道：“回各位贵人，此香乃是闺房之中用来助兴之物，名为合欢香。”

说完，府医头低低的伏在地上，不敢再多言。

只是这样一句话，不吝于一石激起千层浪。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在场众人，反应最大的莫过于楚君离了。

他眼神望着那打翻在地上的香炉，瞳孔微沉，对于自己先前做出的冲动之举，突然就有了答案。

望着凌姝姝明媚的面容，楚君离的眸底露出了复杂的神色，其中最明显的是悔。

是的，他有悔。

一时间，四周静得只有呼吸声，针落可闻。

在一片死寂中，突兀的响起一声极轻的“啧”声：“真是一出好戏。”

楚九卿嘴角带着笑意，语气却冷得吓人：“说吧，是你们自己交代，还是本王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