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天空有些压抑，一如江泫泠现在的心情。

他看着面前的少女，她穿着墨绿色的迷彩服，哪怕在太阳底下军训了好几天，皮肤依旧白嫩，像是剥了壳的鸡蛋，晶莹剔透。

他恍惚间记得，以前小的时候，她很喜欢赖床，每天都要他把她从床上抓起来，她才肯起床。

“军训这么多天，你不累吗？”他忽然问道。

“还好，玩了一个暑假，也需要锻炼一下身体。”毕竟生命在于运动，绯缨可不想把身体养废，上个楼都大喘气。

江泫泠抿唇，半晌，忽然说道：“小缨，你变了。”

绯缨开玩笑道：“是变得更加好看了吗？”

江泫泠放在腿上的双手手指动了动，他的头发有些长了，低着头，雾蓝色的刘海遮住大半张脸，她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绪。

但是她可以看到，他身上的气质有些哀伤。

“抱歉。”他的声音低沉，“那天，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绯缨抿了抿唇，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没关系，都过去了。”

他继续道：“还有之前，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我吻过你很多次。”

“……”绯缨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收起，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好像，不打算再藏着自己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