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青鹿睡醒了,挤到晓玖怀里,傻乎乎的说:“谁傻了?爹爹是谁?”
周瑞阳可怜的看着妹妹,叹口气说:“爹爹还没见过妹妹呢!”
晓玖笑的极为开心,搂着两个孩子说:“不见多好,万一他喜欢你妹妹,抢走了,娘亲多伤心。”
周瑞阳看晓玖的眼神,像极了周谦君,用同样的语气说:“爹爹说,你是最会骗人的女子。”
“哈哈哈,可惜骗不了你爹爹,不然这会我们都去海外了。”
周瑞阳有些伤心的说:“爹爹说的对极了,你根本不在乎我们两个,你只想自己逍遥,你也不在乎我。”
梅青鹿搂着周瑞阳说:“哥哥别伤心,娘亲说了,不骗人的女子是最傻的女子,女子不骗男子,就被男子骗死了。”
晓玖急忙捂着梅青鹿的嘴,尴尬的看着儿子忽悠:“这不是被你爹爹骗的害怕了吗,鹿鹿这么漂亮,以后被骗了怎么办!”
周瑞阳站起来,对着晓玖身后跪拜行礼:“拜见皇父,给皇父请安。”
晓玖尴尬的不想转身,梅青鹿已经跪在地上说:“拜见皇父,给皇父请安。”
不只是她喜欢偷听偷窥,原来大家都这么喜欢。
“拜见陛下,愿陛下万安。”
周谦君抱起梅青鹿放在石桌上,刚睡醒的梅青鹿,自己胡乱穿着衣裳,自己绑的小辫子歪歪的。
梅青鹿和周瑞阳跟着周谦君走了,留了低着头跪在地上的晓玖,连句话都没有说。
用孩子破局,身体二十六岁的梅玖莨,心理年龄三十六岁的梅晓玖,早已不是那个只想着摆烂的小职员。
再次见到周乾朝的二皇子周瑞阳,六公主周青鹿,穿着皇子服和公主服,贵气逼人精致端庄。
晓玖搬进了周谦君的大乾殿,玉坤庭在周谦君住的中乾庭后面,无名无份的住在了后宫的焦点位置。
周瑞阳和周青鹿下了课,回到玉坤庭学习晓玖安排的课程,周瑞阳的政学史学经学和工学,周青鹿文学算学医学和琴艺。
微妙而又诡异的周乾皇的后宫,就这么过了几个月,晓玖没见过周谦君,没见过任何妃嫔,没发生过什么狗血的宫斗。
皇后宫殿被推倒了重建,内侍送来了皇后宫殿的书册卷轴,晓玖带着周瑞阳和周青鹿设计画图,挑选各种建筑材料。
大乾殿里的波澜起伏,中乾庭里的放荡荒淫,玉坤庭里的岁月静好,晓玖的无人机每日都跟着周谦君周瑞阳和周青鹿。
周乾九年十月二十日,崇文中渠在中州城举办。
秋末初冬,晓玖第三次见到了周谦君。
那日午后,晓玖躺在玻璃窗下,懒懒的调整着农场空间里的种植品种,周谦君突兀的出现在玉坤庭的暖阁里。
两人静静的看着对方,嬷嬷侍女悄悄的退下,爱恨交织的情绪,似乎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深,也似乎越来越少。
明媚的阳光,照不进玉坤庭的卧房,晓玖搂着周谦君的脖颈,思索周谦君的来意。
周谦君双手搂着晓玖的腰,微闭双眼,似睡非睡的喘息。
周瑞阳皱着眉头,牵着周青鹿回到他住的偏院,看着赵嬷嬷欲言又止。
“哥哥,都两日没见到娘亲了,为什么不让咱们进去?”周青鹿不开心极了。
“嗯,我也想娘了,在等一日好不好?”
周瑞阳想着搬到玉坤庭那日,母亲写给父亲书信。
陆谦君
孩子是我的命,望你想好,慎重对待,别做出让你我后悔的事情。
周谦君
让他们都滚远些,别脏了我在的地方,恶心了我的眼睛。
心中很多疑问,还是忍住没问任何人,母亲说了,谁都不可以信任。
“说吧,到底什么事?”晓玖披着纱衣,歪在暖阁玻璃窗下的软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