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玄青从少夫人手里,拿来的吴家腰牌,吴家这种腰牌是商铺的一等腰牌。”
“这是匣子里的腰牌,五枚,仿的一摸一样,只是连暗纹也一摸一样,普通管事只认腰牌,是看不出来的。”
“这是漠北的文书户籍路引,还有千军山小路的地图,是吴家军的军图。”
“这是庆阳王府世子的小印和牌子,沈家的腰牌和世子妃的小印,庆阳府的文书户籍和路引。”
“这是,这是太子的小印还有侍卫的腰牌。”邱泽默有些想笑,还是忍着没敢看周谦君的脸色。
“这是东阳府的腰牌户籍文书,还有,还有,”邱泽默真的说不下去了。
周谦君拿起细看,梅玖莨和李子树的婚书,吴元钧姐弟三人的户籍,梅瑞阳和李瑞阳的两份户籍。
江水村的地契,商铺的地契,六十多人的身契,几千两吴家的银票。
“让她详细说来!”周谦君被黑雾笼罩。
邱泽默犹豫了一下,忐忑不安的轻声说:“那个,那个~”
“哪个!”周谦君暴怒的踢翻邱泽默。
“那个李子树好像是个傻子!”张玄青怒气冲冲的说道。
周谦君抬脚跺在鱼儿的肩上,呵斥道:“说!”
鱼儿打着摆子,颤抖的不成样子,低声下气的说:“小姐被三个王妃侮辱,用琴弦割破了双手,要割断自己的手指。”
“小姐说她不做些什么,会疯的,让英儿跳了井装死,让我易容改装,拿了假冒的腰牌去了邢宅,没成想被吴王堵在了庆阳州的边际。”
“吴王要让小姐进府做妾,小姐不从,卖了军书和炼铁的法子给吴王,买了从千军山到临江山的小路。”
“给吴王说是要去海外,还给吴王说把腹中的孩子卖于吴王,要了两万两银子。”
“嗯?两万两银子?卖的方子买的地图?还是卖了孩子买的地图?”
“军书和方子买的是小姐我们三个,孩子是买的地图。”鱼儿似乎放弃了抵抗,问什么说什么。
“我的孩子怎么卖的万两?”周谦君平静的问鱼儿。
邱泽默和张玄青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
“小姐说,说,五年后,在阿布岛等着吴王,若是女孩嫁给吴家世子,若是男孩,若是男孩…”,鱼儿抖的不成样子。
“嗯?接着说完!”
“若是男孩,她好好培养,让吴王带回王府。”
“嚇!吴王就信了?”
“吴王只听过小姐的箫声,见了小姐本就有几分失望,听了小姐的话,只是摆了摆了手。”
“然后呢?”
“吴王看了小姐写给您的信,似乎极为开心,派了亲卫送了我们去了临江山。”
“亲卫里有那个画地图的,小姐就让那人教她做了许多牌子和户籍路引。”
“吴王亲卫刚走我们就下了海船,小姐孕吐十分厉害,只好就留在了临江山。”
“婚书呢?”
“您大婚小姐生产,您选秀女,小姐就要招婿。”
“金姨娘是小姐的娘亲,她为了姨娘想尽办法为梅家奔走,赵姨娘还是逼的姨娘跳了湖,小姐在路口哭了整整一日。”
“回了青山镇连十七郎都不敢见,她本想嫁给探花子,沈家老王爷亲自去文渊楼定的婚期。”
“最后害死了宋姨娘,你们几乎逼疯了小姐,小姐那么美好善良,你们怎么忍心那样对待小姐!”
“小姐做错了什么?她杀了五皇子有什么错?若她错了为何不杀了我们,做什么非要逼疯她才行?”
鱼儿忘记了晓玖的叮嘱,不要命的质问当朝皇帝。
“娘~,娘~”
瑞哥儿从附楼跑过来,不知听到了多少,搂着鱼儿擦着鱼儿的眼泪,哭喊着说:“小姨,我要娘,小姨,我娘呢?”
楼上传来了晓玖的声音:“你们都出去吧!周谦君,你想问什么可以直接问我。”
周谦君摆摆手,所有人退了出去,鱼儿抱着哭闹的瑞儿也退了出去。
晓玖在楼上,周谦君在楼下,两人僵持着烛火慢慢熄灭。
梅家的奠钟声敲响,常嬷嬷和梅家嬷嬷吃惊的跪拜坐在一楼的周谦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