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谌道:“母亲素来喜爱你,经常唤你入宫,朕耳目濡染的,也就记住了,幸而没有记错。”
他对王太后道:“母亲,最近宫中太安静了一些,也没有个热闹,不如这样……趁着娇娘妹妹过生辰,举办一个宫宴,邀请臣子们带着女眷入宫,也好给娇娘妹妹热闹热闹,母亲觉得如何?”
王太后惊喜非常,她一心想要撮合娇娘与李谌,李谌之前都不怎么领情,现在却不一样了,主动记得娇娘的生辰不说,还要大办宴席,若是臣子携带女眷入宫,那么满长安城都会知道天子给娇娘过生辰,这后宫之主的位置,岂不是内定了?往后里,王家便是这一国之母!
王太后道:“好好好!难为谌儿能想到这么多,正好很久都没有热闹了,那就按谌儿你说的做。”
她说着,生怕李谌后悔,连忙对娇娘道:“娇儿,还不快谢谢陛下?”
“娇娘多谢陛下。”娇娘款款下拜。
李谌笑道:“无妨无妨,不必多礼。”
他的目的达到了,也不想要在这里摆笑脸,笑得几乎僵硬,便起身道:“母亲,这燕饮的事情儿子还要亲自主持一些,交给了谁都不放心,儿子便先回去了。”
王太后不疑有他,道:“娇娘啊,你送一送陛下。”
娇娘立刻起身,道:“陛下,娇娘送您。”
李谌也没有拒绝,反正是要往外走的,谁送都一样。
李谌和娇娘走在前面,刘觞跟在后面,走出大殿没多远,娇娘便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陛下,娇娘有几句话,想要与陛下单独说一说,可否请陛下屏退左右。”
左右?
刘觞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哪里来的左右,分明就自己一个人!
刘觞立刻恍然大悟,拱手道:“陛下,小臣先去那边儿等着。”
李谌刚想拒绝,刘觞却溜得很快,调头便走,临走的时候还听到娇娘的嗓音道:“陛下,其实娇娘对陛下……”
刘觞走的太快,后面的话没听见,但根本不需要听,都不需要过脑子,也知道是表达爱慕的言辞。
毕竟李谌是谁?当今天子,而且身材高大,长相俊美,年纪又轻,有地位有钱,没有长成歪瓜裂枣已经很不容易了,竟然还如此鲜嫩,是个人都要动心。
刘觞埋头走了几步,心里乱七八糟的思忖着,“嘭!”一声撞到了什么。
“宣徽使?”那人扶住刘觞,担心的道:“宣徽使,伤口没有撕裂罢?”
刘觞定眼一看,原来是郭郁臣!
郭郁臣又道:“宣徽使可是有心事?郁臣唤了你三声,你都没听到。”
原来方才刘觞一个劲儿往前走,差点撞在墙上,郭郁臣叫了他三声他都没听到,心不在焉也不知在想什么,只好跑过去拦住刘觞,刘觞这才没有撞到硬邦邦的墙上。
刘觞哈哈干笑一声:“没事没事,有点……走神。”
“宣徽使,你的书卷掉了。”郭郁臣说着,弯腰捡起一卷书册。
刘觞往怀里一摸,早上随手塞在怀里,准备找个僻静没人地方毁尸灭迹的小黄书掉出来了!
郭郁臣拿着那本包着XX唐律的小黄书道:“宣徽使,还给你。”
“不不!”刘觞摆手道:“这本书……送给你了,小郭将军!”
郭郁臣一笑,很是自豪的道:“不瞒宣徽使,这卷唐律,郁臣已然倒背如流,所以并不需要这卷书册。”
“诶,那不一样!”刘觞信誓旦旦的握住郭郁臣的手,信誓旦旦的道:“这本书,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