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线索,只是他一直不肯全心全意为殿下所用,殿下要想办法将他收服才是。”
李睿点了点头,神情不觉变得阴戾起来。
“还有,大梁的使团下个月就会到达上京,到时三司交不出小质子,翊王作为三司之首,自是脱逃不了责任,殿下就可以趁势而上,夺了三司之权,也算报了被骗之仇!”
一想到被李翊骗得团团转,罗衡心里比李睿更为气恨。
他辛苦布下西北大局,原以为此番可以顺利将西北军权拿到手,却没想到被李翊捷足先登,将他全盘计划搅得稀烂。
一向自诩不凡的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而因着这件事,睿王对他也颇有微词,差点失信于他。
李睿对被骗一事,也耿耿于怀,咬牙道:“父皇明显和他一伙的,同为父子,却这般偏颇于他,让我等如何心服?!”
说罢,气极的李睿一掌击在桌面上,溅得茶水到处都是。
罗衡神情隐在灯影里,眸光深沉如渊,叹息道:“这却是老朽心痛殿下的地方,你明明有济世之才,东宫之位也非你莫属,可陛下爱屋及乌,因对兰贵妃的偏受,对翊王也格外偏宠,对殿下实在不公啊……”
罗衡的话,无疑是在李睿的伤口上撒盐,他气极而笑,冷冷道:“终有一日,我要让那对母子,生不如死……”
离开睿王府,罗衡坐上马车回自己的宅子。
马车里,他拉着男孩的手,细细摩娑着。
“阿良,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可是方才在书房外冻着了?”
男孩想缩回手又不敢,只能任由着他摸着,低声道:“多谢先生关心,我暖一下就没事了……”
“下这么大的雪,下人房里没有地龙,你今晚就随先生睡主屋里吧……”
老者的手,又摸向男孩稚嫩的脸庞,脸上一片爱怜的神情。
周谷全身剧烈一抖,哆嗦道:“我……我身上的毒疮还没好……”
罗衡眸光一暗,猛地一把撩起他的衣袖,果然手臂上一片红色毒疮。
“不是让大夫给你开了药么,怎么喝了这么久还不见好?”
“我娘说,我身上的毒疮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每到冬日里就反复发作,吃再多药也无用……”
罗衡紧紧盯着他,松开手冷冷道:“你将我房里的事,告诉你母亲了?”
周谷连连摇头,扑嗵一声给他跪下。
“我一直谨记先生的话,谁都不敢说,求先生饶命……”
罗衡将他拉起,满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