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松闻言,却一把捏住他的手,“不行,这事儿不能告诉父亲母亲,我,我已经找了人来帮忙,不能再让他们跟着担心了。”
“可是……”四圩还想说什么。
孟知松却偏开头去,抱着头不吭声了。
四圩见此,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眼珠子转了转。
等回到衡阳王府后,四圩还是去找了许夫人,将这件事,告知了许夫人和孟老爷。
孟老爷一听这话,便皱起眉来,“这事是真的?出现多久了?”
四圩说:“大约有七八日了,少爷总是隔一日,梦见那辆轿子,隔一日梦见一次,小人觉得太不正常了。”
“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下人之前怎么都没告诉我?”许夫人气结道。
四圩瑟缩了一下脖子,“起初,小人和少爷都以为,就是普通的做噩梦……”
许夫人生气,但也知道四圩说的是实话。
换作是她,一开始都不会有所怀疑。
许夫人眼巴巴地看向孟老爷,紧张道:“老爷,这怎么办?”
孟老爷沉吟片刻,道:“我去请天司局的人过来看看,只不过天司局近日好像在忙国子监的事情,不知道能否抽出空来。这样,夫人,你再派人去找一位大师来,多请几个人来,更放心一些。”
许夫人正有此意,立即点头,亲自带着婆子出去,去找靠谱的大师。
孟老爷吩咐四圩好好地回去照顾孟知松,便也出门,去天司局搬救兵。
四圩便赶紧回到孟知松那里。
孟知松一个人蜷缩在房间的床上,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颗球。
马车上那个梦,让他更加慌乱,此时完全丧失了理智。
他满脑子都是那辆轿子。
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他都不记得了。
四圩回来时,便见孟知松已经坐在出来床角睡着了。
四圩担心孟知再做噩梦,却也不敢开口将人叫醒。
毕竟孟知松昨天一整晚没睡。
四圩便只能在旁边守着。
夜色渐深。
咔嚓一声,似乎是窗户被人打开,一阵风吹过来。
孟知松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地睁开眼来。
可一睁开眼来,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